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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眉，“你不是很喜欢画画？”
支支吾吾的小流浪狗支棱起耳朵，眼里冒出星星。
“我那里有国外很高级的颜料和画纸，之前别人送给我，我也用不上。
正好你过去，我可以送给你。”
傅沛瑟说。
段清雾高兴的结巴：“真、真的？”
“当然是真的，”
他失笑，“我骗你干什么？”
这人偷偷抓紧衣袖，肉眼可见的亲近他许多。
“回去以后好好吃饭，我让佣人把书房收拾出来，你吃完饭可以直接去画画。”
段清雾听他有条不紊的说这些，愈发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喜欢傅先生。
傅先生是很讨人喜欢，他想。
开车大概四十分钟，等开进住宅区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傅沛瑟很早就搬出傅宅，用自己的钱在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买了个小别墅。
不算奢靡的手笔，面积也不大，很适合小型家庭居住。
段清雾以为会有很多佣人，但进屋后也只见到个保姆阿姨，见到他后就低着头，没有让他看到什么不好的神情。
“你先吃，我有点事要处理，出去一趟。”
傅沛瑟没有换鞋，但在临走前却多看他好几眼，眉心都蹙起来，“阿雾。”
“啊？”
他有些拘束的站在玄关，扭头看向这个人。
傅沛瑟深深看他眼，叮嘱：“不要乱跑。”
段清雾：“……”
段清雾：“哦。”
应该是他看起来不太聪明，傅先生担心他惹祸。
目睹傅沛瑟离开，又小心翼翼用过饭，他发现这里的人都不会多看他，只服侍，也不会在他面前讲话。
段清雾觉得这样很舒服，他很少遇到这种不被指指点点的环境。
如果放在死那一次之前，他或许会因为受人指点而难受，更加努力的想讨人喜欢。
但现在，段清雾似乎已经能坦然接受这些。
“段清雾”
这个名字，从诞生开始，就被作者贴上了万人嫌的标签。
傅沛瑟是他的反义词。
段清雾低着头，一边忍不住抱怨自己的命运，一边又好羡慕傅先生。
可是傅先生真的对人很友善，他也很喜欢傅先生。
佣人领他到书房，他一眼就能看到傅沛瑟说的那些国外进口的颜料和画纸，兴奋的不敢拆包装——养父不许他画画，更不会让他藏这些画画用的工具。
段清雾掏出手机，每拆一点包装，都要拍张照留下纪念。
好不容易拆完，还在思考自己第一幅要画什么，突然听到隔壁落地窗外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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