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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九城的春天来得比南方晚一些，西月初，还没有春天温暖的气息，但院子里种着几株月季，枝头却冒出嫩红的花苞。
我坐在轮椅上，膝盖上盖着一条薄毯，望着窗外的院子发呆。
己经半个月了，我还没有办法丢到拐杖。
我的腿伤恢复得很慢，右腿的肌肉因为长时间固定而萎缩，走路稍微走久一点就会钻心地疼。
黄主任说，能恢复到这种程度己经是奇迹，潜台词就是我我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灵活自如了。
可是，我不甘心！
我要丢掉拐杖，不然，这辈子我什么也干不了。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
今天感觉怎么样？"
苏婉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
她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针织衫，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比在监狱时轻松许多。
"
还行。
"
我淡淡地回应，目光依然盯着窗外。
自从到了西九城，苏婉几乎每天都来看我，带些吃的，或者陪我复健。
她从不提薛念，也不问我的过去，只是安静地陪着我，像一道无声的影子。
我问她为啥不回洛城监狱了，她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
给你带了排骨汤。
"
她打开保温桶，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趁热喝。
"
我接过碗，机械地往嘴里送。
汤闻着很鲜，但我尝不出味道。
"
洛阳呢？"
我问。
苏婉摇头："
他去郑城了，赵家最近动作很多，他得盯着。
"
我放下碗，胸口那股熟悉的闷痛又涌了上来。
"
证据呢？"
"
己经递上去了。
"
苏婉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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