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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玉摸到裙边的烟杆，想想又松了手。
&ldo;外面的人来我们这，都是订做这些的。
大娘谦逊，眉眼也温和，&ldo;不过这里多数的活都是我接，我做得快。
莲升冷不丁问了一句：&ldo;那程进戎和董垚的随葬品，是谁家做的。
程进戎和董垚，就是镇上被割了耳的死者。
作者有话说：
=3=
第188章
出入观喜镇的人少，程祖惠一见到这两人，便当是来做纸扎的。
这观喜镇户户都会做纸扎，在哪做不是做，她不忍看两人冒雨找寻，干脆开门揽客。
将人请进屋，她才知，原来&ldo;人
不是&ldo;人
，甚至也不是来做纸扎的，就和外边来的警察一个样，是要问程进戎和董垚的事。
程进戎和董垚啊，程祖惠哪能不知道，这镇上也没谁不知道，毕竟那程进戎还是她的孙子。
这可是进镇以来见到的唯一没有露出死相的活人，引玉哪能不生疑，见程祖惠走神，便看向边上的柜架。
这一看，就看出了蹊跷。
柜架上摆了不少器物，有老照片，也有老式洋钟和一些看起来年份不浅的花瓶。
东西保存得都还算完好，那洋钟起码有百年历史，花瓶的釉面和花纹也不是近代仿得出来的。
问题就出在，这观喜镇算是不通外界，何来的这些器物？
十来个花瓶，远远观其瓶身，出土的窑子从南到北一应俱全，总不能是订做纸扎的客人不远万里送来的。
引玉又看向程祖惠，只见程祖惠姿态落落大方，那份优雅似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压根不像小地方的人。
她不问程进戎和董垚了，干脆问起其他，说：&ldo;大娘，您来这镇子多久了？
程祖惠回神后又是一愣，没料到对方竟会问及这个，笑说：&ldo;你怎么看出我不是这地方大的。
&ldo;架子上的都是好东西。
引玉看了柜架，又看起老人，说：&ldo;看您仪态，也不像寻常人家的。
程祖惠眼底露出些许失落，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良久没吭声。
她起身走向柜架，摸着瓷器，慢声说：&ldo;这事以前我常说，后来看开了，而且没有人问，我也就不再说起。
&ldo;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引玉暗暗抬手，食指往莲升膝上碰去。
她传心声给莲升，说：&ldo;如何，算不算观察入微。
莲升面色不改，却回以心声，&ldo;所见略同，她脸上没有死相，想来便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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