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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你是真能把整个‘秩序体系’搅得天翻地覆啊。”
“我只是想通过考核。”
天道淡淡回应。
“可你早就通过了。”
大浣熊摇头,“从你走进这个广场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合格。
后面的这一切……都是额外的‘观察’。”
“观察什么?”
“观察你是否会失控。”
它盯着天道的眼睛,“我们不怕强者,怕的是无法预测的强者。
尤其是像你这样,明明拥有足以颠覆规则的力量,却偏偏披着一副温和皮囊的人。”
空气再次凝固。
卡洛琳察觉到一丝异样??她的防御光幕虽然还在运转,但能量读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她猛地抬头,发现那些飘散的白色光点并未完全消失,而是悄然附着在广场的地砖缝隙中,像种子一样生根发芽,释放出极细微的情绪波动。
“污染还在继续!”
她迅速后退一步,拉住天道的手臂,“这些白点正在侵蚀空间结构,如果不阻止,整个考核场都会变成它的精神领域!”
天道没有动。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大浣熊,语气平淡:“所以,真正的测试从来不是生存,也不是战斗能力,而是控制力?看看我能不能在掌握力量的同时,依然保持‘人性’?”
大浣熊没否认。
它轻轻跃起,落在一根断裂的石柱顶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两人。
“探索者不仅要面对外界的灾厄,更要直面内心的深渊。
你能战胜敌人,但你能战胜你自己吗?这才是关键。”
“那你现在有答案了吗?”
天道问。
“有。”
大浣熊眯起眼睛,“但我还不确定要不要上报。”
就在这一瞬,异变陡生!
那些潜伏在地缝中的白点猛然爆裂,化作千万条细如发丝的触须,朝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所过之处,石板龟裂、金属锈蚀,甚至连光线都被扭曲成灰白色的漩涡。
一股令人作呕的压抑感扑面而来,仿佛整座广场正在被拖入某个深不见底的噩梦。
卡洛琳的终端发出尖锐警报:【警告!
检测到集体意识污染源激活!
目标:全体在场个体!
】
她立刻启动应急协议,腕表喷射出一圈圈翠绿色波纹,形成半球形护盾将她与天道笼罩其中。
可仅仅三秒后,护盾表面就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
“撑不了多久……”
她咬牙低语。
而天道,依旧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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