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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
他像往常一样坐在她附近的位置。
斜后方，不是紧挨着，但是抬眼就可以看到她。
他正在电脑上做仿真，结果就听见她“啪”
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把耳机扯下来，匆匆忙忙起身出去。
经过他旁边的时候，能看到她侧脸似乎有点红。
愠怒的样子。
看方向，是去卫生间。
他有点担心。
走到她的位子旁边查看。
结果垂眼看到木质椅面上有一些不明显的反光。
他俯身用手指轻轻一划，心跟着重重一跳。
湿湿潮潮的手感，在这个位置。
是她的粘液。
没有多余的表情，他镇定地抽了张她放在桌上的抽纸，将痕迹擦掉。
然后把纸迭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接着走去卫生间。
他在公共的洗手区域等她。
擦去她痕迹的餐巾纸已经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捏在手里，本打算扔进垃圾桶里的，但是没有。
他垂眸看着。
他最讨厌她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弟弟就是弟弟。”
但是从他第一次遇见她，开口叫她“学姐”
之后，他就已经输了半子。
一直输到现在。
处在下风，即便蓄势追逐，可始终不得翻盘。
他有时候会恨她。
明明清楚地知道他的心意。
但是又永远遥远。
冷眼看着他沉迷，用刀子一样的玩笑让他克制。
他看着这张纸，心里想的却是那输
，在墙上。
周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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