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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迎著那俯视的目光，语调毫无起伏：“自然是……请陛下赴死。”
“请朕赴死？”
短暂的沉寂后，萧天启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他先是低笑，肩膀耸动。
隨即那笑声如同决堤的洪水，越来越响，越来越肆意。
笑声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后合，甚至捂住了腹部。
帝王的矜持与威严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只有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极致戏謔。
“好笑！
真是好笑！”
萧天启的笑声在大殿內迴荡。
“陈牧啊陈牧，朕是该夸你勇气可嘉，还是该夸你死到临头也要这般卖力地取悦於朕？”
话落，他笑声骤然一收，如同被利刃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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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启脸上的戏謔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审视。
他的声音恢復了帝王的雍容。
“陈牧……朕承认，朕的確小覷了你！”
“原以为收了你的黄巾巨人，你便如那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朕揉捏。
如今看来，陈北境那死鬼，不仅留了那威力无穷的法宝给你，竟还藏了更了不得的底蕴……
仙古世家的手段，果然诡譎莫测，藏得够深！”
他摇了摇头，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穿透一切，落在了陈牧身上。
“但是，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就凭你这靠秘法强行拔升的尊者境界，在朕的面前，能有半分抵抗之力？”
“还是说，你仍沉浸在黄巾巨人的倚仗里，未曾从那可笑的幻想中清醒过来？”
他嘴角勾起残酷的弧度，带著洞悉一切的瞭然。
隨即话锋一转，语调陡然转厉。
“不过，既然你执意送上门来……那正好！”
“你父亲陈北境寧死也不肯吐露的东西……”
“朕今日，就亲手从你这小畜生的血肉骨髓里——挖出来！”
话音落下！
轰——！
！
！
！
萧天启再无保留。
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恐怖的龙威混合著尊者中期的磅礴气势。
如同九天银河决堤，化作一片遮天蔽日的金色怒涛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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