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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做了个噩梦。”
他只说。
谭道舒摸着他后脑勺：“没事，缓缓就好了，我抱着你。”
过一会，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20XX年，他又到回现在了。
时间还早，谭道舒没一会就又迷迷糊糊了。
虞骋慢慢挪到自己枕头上，一眼不落地盯着谭道舒看。
似乎是感应到他的目光，谭道舒忽然惊醒，声音沙哑：“睡不着了吗？”
虞骋将他揽到怀里，低声说：“对不起，小舒。”
谭道舒瞌睡虫被吓没了：“怎、怎么了？你在梦里出轨了？”
虞骋只顾着抱得更紧，像怕人忽然消失一样。
他含糊道：“只是梦到以前了。
我很后悔，让你伤心那么多次。”
谭道舒一头雾水：“什么时候啊？”
在一起快两年了，他还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伤心过，俩人顶多吵个架，吵完也就过去了。
“还没在一起的时候。”
“……”
谭道舒抬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你瞎琢磨什么，做梦做糊涂了。”
他最近也发现了，这个男人真是越老越没安全感。
动不动就问：“我是不是比你大太多了。”
天天健身，少油少盐，吃的比和尚还健康。
没事儿就到他公司里坐着，他以为是宣示主权，其实员工天天私底下臊他带着男朋友来秀恩爱。
这回又翻起两年前的旧账了。
谭道舒心想，得，来活儿了。
他认命道：“哥，我真不觉得有什么，你别总想。”
虞骋说：“如果是真的呢，如果我们可以早点在一起，你也犯不上把自己折腾进急诊。”
谭道舒慌了：“你别这样啊，我最近可特听话，你也看见了，我天天晚上准时回家，什么时候喝多过？”
“……”
虞骋这回算是从低沉的情绪里解脱出来了，他在谭道舒腰上拍了拍，“没要跟你算账。”
“哦。”
谭道舒哼了几声：“那你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可能你刚遇到我的时候就是没想开呢呗，不能把现在的想法安到过去，是不是。”
虞骋沉默很久，在他头顶亲了一口。
“谢谢。”
他轻声说，“再睡会儿。”
“嗯。”
在他沉默的时间，谭道舒已经又快睡着了，胡乱回应了一声：“睡，你也睡，虞哥。”
虞骋却没再睡着，只是搂着谭道舒，感受着他一起一伏的呼吸。
谭道舒总能精准地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恰到好处地抚平他的忧虑。
幸运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因为他有谭道舒这个只对他敞开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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