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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结果最后事还是闹大了，警察来的时候，喝大了的厂长醉意都醒了三分，铁青着脸给总部打电话汇报。
一顿饭不欢而散，回去的路上，见前排的两位女士都睡熟了，裴讼青压着嗓子问陈澈：“客户不会因为这个要取消合作吧？”
陈澈不悦地压低了声音，“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窝囊？”
裴讼青没听懂他的意思，疑惑地“啊”
了一声。
陈澈却偏过头，不肯再说了。
在裴讼青心里，他就是这样一个利益至上的商人，为了赚钱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
思绪在这里卡壳了。
他的什么？
前男友，床伴，员工，还是什么？
所有的称呼都变得无法宣之于口，所以才变成了那个含义不明的“手底下的人”
。
陈澈心中郁结，想点根烟，又碍于这是封闭空间。
裴讼青没办法准确捕捉到让他情绪突然低落的原因，自己也讪讪地闭上了嘴。
他看向陈澈的手腕，突出的腕骨上戴着一块墨黑色的百达翡丽，将那只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衬托得更加贵气。
他没有戴自己送的手串。
莫名其妙的，裴讼青也沮丧起来。
58、
陈澈强硬的态度并没有搅黄这次合作，正相反，甲方的老总亲自打了电话来以示安抚。
回到酒店，陈澈在阳台上打电话，裴讼青在房间里听得不是很真切，只能隐约听到几句。
“抱歉，这是我的底线。”
“我知道您的好意，不过这样换来的业绩我不需要。”
等他从阳台回来，手里的烟灰缸基本上又满了，裴讼青微微皱眉，“你烟瘾这么大吗？”
从昨天到现在，这至少是第三包了。
陈澈用无言回答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无形中抽了这么多。
其实他烟瘾真的不算大，平时一个星期都抽不了一包，但最近实在是……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裴讼青没有再继续这个关心前任身体健康的话题，转而问他：“怎么说的？”
陈澈在茶几边的沙发上坐下，道：“他说有个国内的分厂也给我们做，我拒绝了。”
“拒绝干嘛？他们国内的厂子至少是这里的三倍大，如果成交了你知道是多少钱吗！”
对上陈澈平静如水的眼睛，裴讼青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讪讪地坐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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