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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靖炎转身，伸手轻轻揉了揉言玉低垂的脑袋，缓声道：“我自愿的。”
“可如果不是我，你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
言玉的泪水就像决堤了一般，顺着脸颊哗哗地往下淌。
陆靖炎没说话，上前一步，单手将人拥进了怀里，肩头那一片的布料没一会儿就湿透了，可怀里的人一点儿停止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越哭越大声，似是不把身体里的水分都哭出来不会作罢。
“没关系”
，“不疼的”
，“不管怎么样都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乖~别哭了~”
陆靖炎喃喃地在言玉耳边安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附上了最大的耐心与温柔。
“都，都是.....我，呜呜~~~”
言玉哭诉着，心中复杂的情绪就像是一头被关了很久的猛狮终于被放了出来，上一世的委屈、难过、不甘......这一世的胆怯、犹豫、怀疑.....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半个多小时侯后，言玉总算是渐渐停止了哭泣。
理智回归，她看着眼前湿了一大片的衬衫，刚刚释怀的心情又加了一分窘迫：好像哭得有些过分了......
“哭舒服了？”
陆靖炎退后一步，细细打量眼前还在抹眼泪的言玉。
这眼睛红的，真快赶上小兔子了。
刘海乱糟糟，鼻头红彤彤，怎么看怎么像被人欺负了的中学生，现在就差一个书包和红领巾，这形象绝对能立住。
“对......对不起.....”
言玉不知道说什么，除了道歉她现在好像啥也想不到。
“对不起什么？”
陆靖炎弯下腰，与言玉直视。
“又害你受伤......”
言玉避开对方的视线，垂下眼帘，搅着手指道。
“除此之外呢？”
“......不应该不等警察来就冲上去。”
“还有呢？”
“没有自知之明地乱管闲事......”
说完，言玉又急忙补充道：“可当时是情况紧急，我怕.....”
“还有呢？”
陆靖炎没让她说完，继续追问。
“......应该没有了......”
“没了么？”
“没了吧......”
言玉声音发虚，听陆靖炎的语气好像对自己的回答并不满意，但确实没有了啊！
还有什么？！
陆靖炎沉默，他直起身，转身欲走，却被言玉及时拽住了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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