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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什么吗？”
稍微感慨了下，常思伟继续道。
“应该还是与之前的史强队长一样，为我被枪击的案子而来吧？”
李启元不假思索回道。
“按照正常情况来讲，李先生被枪击的案子，不应该由来我来过问的；但我还是来了，李先生又知道是为什么吗？”
常伟思继续问。
道理確实是这么一个道理，仅仅是一个枪击案，就让一位少將亲自出面並且前来过问。
按照正常情况来讲，这人要么是跟这位少將有著莫大关係，要么是这个枪击並非表面那么简单。
前者是不可能的，在此之前李启元不可能会与常伟思有关係。
那就只能是后者了。
对此，李启元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过，当感知到暗中正在注视著自己的智子，李启元还是故作不知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虽然他確实想要使用，拥有领悟“黑暗森林法则”
潜质这一张底牌，来让智子更加关注自己，並且后续让eto组织对自己施行更多、更疯狂的谋杀。
但是这张底牌他只能自己一直紧握著，以及偶尔看个牌边嚇唬嚇唬智子背后的三体世界，营造出自己即將领悟黑暗森林法则，却又没法立即领悟的假象。
毕竟，拳头的威慑力，只有攥紧的时候威慑力才是最大的。
挥出去了，又或者是有更多人也能攥紧拳头了，威慑力就没那么大了。
这不仅是他后续可能当上面壁者的筹码，更是可以让三体人的心臟，来回反覆跳的定时炸弹。
所以，关於自己在便宜老爹工作笔记上看到的，並且联想出来的东西，他是不可能现在直接掀开，和告诉任何人的。
“李先生，方便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见李启元並不愿意多透露什么，常伟思也不恼，他继续问道：“你的人生中发生过重大变故吗？”
“我说的这种变故就是突然间改变了生活；比方说你睡了一觉，当你醒来之后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完全不同。”
闻言，李启元一怔。
因为这些话他很熟悉，他记得在原著中是常伟思对汪淼说的。
没想到，现在变成跟他说了！
思索片刻，想不通常伟思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李启元最终还是选择了像汪淼一样回答：“没有。”
常伟思：“哦，那你的人生属於一种偶然；世界很大，变幻莫测的因素也很多，但你的生活居然没有变过。”
李启元：“可是大部分的人不都是这样吗？”
常伟思：“那大部分人的人生都属於偶然。”
李启元：“可.……多少代人都是这么平淡地过来的。”
常伟思：“都是偶然。”
对话到这里，李启元又故作惊讶：“按照您这样说，那岂不是……”
没等李启元说完，常伟思便打断道：“是的，整个人类歷史也是偶然。”
“从石器时代到今天，都没什么重大变故，真幸运。”
“但既然是幸运，总有结束的一天；现在我告诉你，结束了，做好思想准备吧。”
言尽於此的时候，常伟思也拿起李启元摆放在桌上的怪兽画稿，开始更加仔细端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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