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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丹慈四十多岁,到底比叶龄仙成熟稳重一些。
她这次过来,不仅带了助理,随行的还有一位医学专家。
然而,老专家用听诊器测了秦奶奶的心脏和肺部,又看了看她的瞳孔,也是摇头叹息,“丹慈,多跟老人说说话吧。”
聂丹慈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
后半夜,等秦奶奶睡着了,叶龄仙挑重点,把自己遇到秦奶奶的经历,都告诉了聂丹慈。
当然也包括秦家那对极品夫妻。
“无知,无赖!”
聂丹慈气得大骂那些人。
聂丹慈没想到,师父晚年会过得这样凄苦,她伤感地回忆着往事。
“遇到师父那一年,我才六七岁。
日本鬼子打过来,全家都在逃难,我跟家人走散了,用煤核把脸涂黑,故意装成男孩子,一路讨饭,才讨到栖凤班。
那些年,栖凤班的日子也不好过,没人肯收留我,只有师父可怜我,总是把自己的口粮省出来一半,喂给我。
后来,她又教我学艺,才让我有了今天。
“那时候女人唱戏难啊,没人听我们咿咿呀呀,师父就下了狠心,教我刀马旦的工夫,放大招,才能留住观众。
那时候的拳脚功夫可是真打,既能在台上立足,也能在台下不受人欺负。”
叶龄仙忍不住问:“既然栖凤班这么出名,为什么后来解散了?”
聂丹慈:“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
后来日本鬼子越来越多,老百姓都往西、往南逃命去了,谁还有心思听戏?师父不愿意给日本人唱堂会,栖凤班撑不了多久,自然就散了。
叶龄仙心生敬意,都说戏子无情,可是战火纷飞的年,也有花旦断发、男旦蓄须这样的深明大义。
聂丹慈继续道:“也幸亏我在栖凤班学了一身本事,唱出了一些名堂。
后来,我家人无意中在报纸上,看到栖凤班的演出照片,这才找到了我,带我去陕北避难。
可是建国后,等我再回来,就再也找不到师父她老人家了。”
“那时候的演出,还有照片?”
叶龄仙灵光一闪。
“是的,那时候很多地方都有报社,我们每到一个地方演出,都会有记者来拍照、采访。”
聂丹慈说着,让助理打开行李,从里面取出几个档案袋,里面是报纸、戏本、老照片,无一不记录着栖凤班,以及秦婵君当年的演出盛况。
照片里的的秦婵君风华正茂,举手投足都是英气。
聂丹慈遗憾道:“那时候,照相机并不罕见,就是留声机、摄影机太少,几乎没有留下师父的声音和影像。”
叶龄仙却如获至宝,“聂师傅,这些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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