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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在意呢。”
林漾接过水，笑得一脸灿烂，“反正有你相信我就够了。”
这句话说得又轻又快，像一阵风拂过，却清晰地落在江辞耳朵里。
他的耳尖微微发烫，没再接话，只是拿起课本假装看书，心脏却莫名跳快了几拍。
下午的自习课，林漾没去画室，而是留在教室写作业。
他坐在江辞旁边，遇到不会的题就直接问，两人的距离很近，肩膀时不时会碰到一起。
林漾能闻到江辞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搔过，痒痒的。
“这道题的辅助线应该这样画。”
江辞的指尖落在林漾的练习册上，画出一条清晰的线。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和林漾骨节分明的手放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妙的和谐感。
林漾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看着指尖在纸上滑动的轨迹，突然有点走神。
直到江辞喊他的名字，他才猛地回神，脸颊瞬间红了：“啊？哦……我懂了。”
江辞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认真点。”
“哦。”
林漾乖乖点头，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脑子里全是刚才江辞的手指、他说话的语气、他靠近时的气息……
放学时，赵宇凑过来：“辞哥，晚上去打球啊？”
江辞还没来得及回答，林漾就抢先开口：“不行哦，江辞晚上答应我要去看我画油画的，我新调了一种红色，想让他看看像不像红叶谷的枫叶。”
他说得理直气壮，语气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墨色和褐色的瞳孔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赵宇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笑了：“行吧行吧，你们俩约会去吧，我找别人打。”
“谁、谁约会呢！”
林漾的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忙反驳，却偷偷看了江辞一眼，眼里带着点期待。
江辞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和慌乱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别理他。
走吧，去画室。”
“嗯！”
林漾立刻点头，像只得到指令的小狗，快步跟了上去。
画室里弥漫着松节油和油画颜料的味道，夕阳透过天窗洒下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漾把画架搬到窗边，上面是一幅还未完成的红叶谷写生，画布上的红枫已经有了雏形，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你看，就是这个红色。”
林漾指着调色盘上的一抹红，“我调了好久，总觉得不够亮，没有红叶谷的那种感觉。”
江辞凑过去看，那抹红色确实很漂亮，却带着点沉闷，少了阳光照射下的通透感。
他想了想，拿起旁边的柠檬黄颜料，往红色里加了一点点：“试试这个。”
林漾疑惑地搅拌了一下，原本沉闷的红色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像被阳光点亮的枫叶，带着一种蓬勃的生命力。
“哇！
真的耶！”
林漾眼睛一亮，兴奋地拿起画笔，蘸着调好的颜料往画布上抹，“你怎么知道加黄色会更好？”
“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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