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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简短的悄悄话过后，东方凌盛神色了然，点了点头：“弟子明白。”
东方凌盛出了门，寻到陈慕所在的小院。
推门而入，只见陈慕仰头凝视竹影，手中拢着一枚符箓残页，眉头微锁。
“怎么样？吃饭了没？”
东方凌盛神情温和，礼貌微笑着。
陈慕扫了他一眼：“寒暄就不必了。”
“一会下山采买，去吗？”
东方凌盛知道陈慕心性，于是开门见山问道。
陈慕微微抬眸：“林让安排的？”
“是。”
她沉思了一会：“你们去吧，我没什么兴趣。”
东方凌盛似乎料到了陈慕会拒绝，似是有意无意道：“连城关的‘知古今’书肆，上月收了一卷无名氏的手稿。”
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笔迹极似林长老。”
霎时间，那双灰眸深处似有星火猝然迸溅，又瞬间湮灭。
“当真？你又是如何得知？”
陈慕谨慎问道。
“师尊那边的消息。”
东方凌盛也不瞎编乱造，很是坦然。
陈慕眉头一皱，心疑道是林让为了把自己带下山，随口编造的。
毕竟林洛的遗物本就极少，天玄门内都不见得有多少，更遑论流通在市面上了。
东方凌盛见陈慕犹疑不定，只当是劝不动，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回去禀报师尊一声。”
“慢着。”
抱着试试的心态。
万一呢？
万一……那真是她所留下的笔迹。
陈慕抵着符箓的指节捏得发白，半晌，从喉间挤出一个字：“……走。”
三个亲传弟子各自御剑飞行，林让现在的体型御剑不稳，于是与东方凌盛同乘。
一路顺风顺水，几人很快下山。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就见熙熙攘攘的人潮取代了青翠森林。
雕梁画栋映入眼帘，高矮不一的小楼错落着。
正午太阳灼热，从远处看，阳光倒像是给整个镇子镀上一层金边。
人头攒动如鱼儿来去，好不热闹。
山顶上那么冷清，不成想原来咫尺就是闹市。
林让不住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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