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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宙身旁，王欣合上书本，长舒了一口气。
好难啊！
！
！
死记硬背根本就不適合她。
扭过头，王欣刚要让陈宙再教一教她，却发现此刻的陈宙，不知道为什么要將脸埋进书本里，还不停地喘著粗气。
“陈宙，陈宙？”
见陈宙有些怪怪的，王欣就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陈宙的手臂。
可没成想，当她戳了几下陈宙的手臂后，原本把头埋进书本里的陈宙突然伸出手，一把攥住了她的脖子，接著扭过头瞪大著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著她。
“你想要干什么！”
低沉而沙哑並带有重叠感的声音在王欣的耳边响起。
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紧，窒息感瞬间淹没了她。
王欣看著陈宙这扭曲的面孔，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在她的感知下，此刻的陈宙，周身竟散发出了好几种不同的气息，並且每一种气息都带有锋锐的杀意。
不仅如此，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王欣突然发现陈宙的瞳孔好像开始不断地变化著色彩，一会儿变成墨蓝色、一会又变成墨红色......
甚至在不断地变化之时，原本圆形的瞳孔渐渐虚幻，隱隱变化成了扁平的椭圆形。
给王欣的感觉，就像几个不断闪烁叠加的光圈，在不断地高速震动中逐渐分离。
要从一，分离成二、三、甚至是更多。
“我......我......我没......没......”
王欣抽泣著，结结巴巴地开口，想要向陈宙解释著她並不是要故意打扰陈宙学习的。
但无论她怎么努力，声音就是无法从喉咙里发出。
不过好在，此时的陈宙已经反应了过来。
“对不起！”
说著，他赶忙收回手，同时在脑海中將那几颗塞满了知识的大脑压制了下去。
看著眼前身体一抽一抽，强忍著不哭出声来的王欣，陈宙一时间手足无措。
“別哭。”
陈宙声音发紧，又急又乱地补充道：“你哭出来的话我俩都会被大家发现。”
说著还飞快瞥了眼周围埋头学习的同学，想赶紧安抚好面前的王欣。
可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熟悉的带有威胁性的语气，外加布满血丝的双眼，都让王欣更为恐惧。
“我......我（吸溜）......”
眼看王欣要忍不住哭出声，陈宙左右扭头，终於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他指著王欣摊开在桌上的歷史资料，用著最为轻柔的语气，轻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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