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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此刻一句否认，或许能给予她一丝安慰，但也会彻底激怒商忆梦，让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
在商紫汐期盼的目光和商忆梦冰冷的注视下，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近乎残忍：
“二殿下，请回吧。”
没有解释，没有否认，只有一句疏离的逐客令。
商紫汐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了。
她呆呆地看著沈清，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原来……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
原来……他选择和皇长姐在一起。
原来……她这十二年的寻找和等待，只是一个笑话。
一股锥心的痛楚席捲全身，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
商忆梦看著妹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那点快意渐渐被一种烦躁取代。
她挥了挥手，对候在殿外的女官吩咐道：“送二殿下回府。
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她再踏入棲凤宫半步！”
“是！”
两名女官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商紫汐。
商紫汐没有反抗，她任由女官搀扶著，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一步步向外走去。
只是在经过沈清身边时，她抬起泪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心碎绝望和……怨恨。
偏殿的门缓缓关上，隔绝了那道令人心碎的目光。
殿內只剩下沈清和商忆梦两人。
商忆梦转过身，看向沈清，脸上重新掛上那种掌控一切的满意笑容。
她走到他面前，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带著一丝凉意。
“做得很好，清。”
她夸奖道，“看来，你是真的开始学著……听话了。”
沈清任由她触碰，目光却落在紧闭的殿门上，仿佛还能看到商紫汐离去时那绝望的背影。
“陛下满意了?”
他收回目光，看向商忆梦，语气听不出情绪。
商忆梦挑眉：“怎么？心疼了?”
“我只是觉得，陛下何必如此刺激她。
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
“亲妹妹?”
商忆梦嗤笑一声，眼神冰冷，“在朕看中的东西面前，姐妹之情，不值一提。”
“更何况……看到她痛苦，朕心里……不知为何，竟觉得格外痛快。”
沈清心中微寒。
商忆梦的偏执，已经深入骨髓，连血缘亲情都能成为她满足占有欲的工具。
“现在，碍眼的人走了。
我们……是不是该继续了?”
她拉著沈清，回到寢殿，將他推倒在柔软的凤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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