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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倒觉得，”
萧凤昭话锋一转，目光再次落在沈清身上，“若论皮囊，你倒是这玄凰……不，怕是这天下间，都难寻其二。”
沈清心头一跳。
却听她继续道：“只是不知……这內在如何？可经得起……细细品鑑？”
这话已带著明显的暗示，与她平日威严形象大相逕庭。
沈清面色不变：“陛下说笑了。
臣乃戴罪之身，亡国之余孽，岂敢玷污凤君尊位。”
“亡国余孽？”
萧凤昭缓步走回他面前，指尖差点触碰到他的下頜，却又悬停，
“你这等绝色，便是亡了国，也是令君王倾城的祸水。
商忆梦不就为你痴狂到那般地步？连朕都有些好奇了……”
“能让商忆梦那般冷硬心肠的女人都变得不顾一切……沈清，你究竟有何等……妙处？”
这近乎直白的调戏，让沈清微微蹙眉，
女帝今日唤他前来，不可能只有这般试探才对。
“陛下若想知晓，何不亲自……试试？”
他竟反將一军！
萧凤昭明显愣了一下，隨即发出一阵低沉而愉悦的笑声，饱满的胸脯隨之轻轻颤动，
“好胆色！”
她止住笑，凤眸中光彩流转，带著几分棋逢对手的兴奋，
“竟敢反过来撩拨於朕？你可知，上一个对朕如此说话的男人，如今何在？”
“臣不知，亦不想知。”
沈清平静道，“臣只知，陛下是明君，非是滥杀之人。
更何况，陛下若真对臣这具皮囊感兴趣，又何需等到今日？”
萧凤昭盯著他看了半晌，眼中欣赏之色更浓：“果然伶牙俐齿，心思通透。
不错，朕对你的身体，暂时並无兴趣。”
她直起身，拉开距离，恢復了那副掌控一切的帝王姿態：
“美色於朕，不过是锦上添，甚至可能是穿肠毒药。
朕更感兴趣的，是你这颗七窍玲瓏心，以及你身上那些……未解的秘密。”
她踱步回到龙案后，坐下，指尖点了点苏云舒方才放下的那份卷宗：“比如，你这份东西。
绝非寻常亡国皇子所能写出。
你师承何处？背后还有何人？”
终於问到核心了。
沈清知道，这才是萧凤昭真正在意的东西。
“臣並无师承。”
沈清坦然道，“至於见识，亡国前后，顛沛流离，所见所闻，九死一生，自然比寻常深宫男子多了些。
若论背后之人……”
他抬眸，直视萧凤昭：“臣的背后，如今只有陛下。”
萧凤昭不语，只是看著他，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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