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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昭神色未动：“夜无月……那女人向来疯癲，不必过分在意。
倒是狼族那边，安抚得如何？”
“兀朮左贤王经上次宫宴教训，已收敛许多。
狼族內部主战派声音暂歇，但隱患未除。”
苏云舒答道，抬眼看了看女帝，“陛下，还有一事……关於沈清。”
“他这两日如何？”
萧凤昭似乎来了些兴趣。
“安分守己，大部分时间居於安神阁修炼，持陛下令牌去过两次藏书阁，查阅的多是北境风物与修炼杂记，並无逾矩之举。”
苏云舒顿了顿，补充道，“其修为……似乎精进极快。”
萧凤昭眸光微闪：“魅世仙顏，果然非同凡响。
天机阁那边，可曾推演出更多关於他命格的信息？”
苏云舒微微蹙眉：“回陛下，天机混沌，难以窥其全貌。
只知此命格牵涉极大，福祸难料。”
她身为天机阁主，对此最为清楚。
萧凤昭頷首，不再多问。
正此时，殿外內侍通传：“陛下，沈清求见。”
“宣。”
沈清步入殿內，依旧是那身素雅衣袍，面容平静，將手中卷宗双手奉上：“陛下，您吩咐的北境分析，臣已初步完成，请陛下过目。”
萧凤昭並未立刻去接，目光在他身上流转一圈：“看来朕的令牌，你用得还算顺手？”
沈清躬身：“陛下恩典，臣感激不尽。”
萧凤昭这才示意苏云舒接过卷宗，自己则慵懒地往后靠了靠，曲线毕露，饶有兴致地看著沈清：“修为精进不慢。
看来朕这皇宫，倒是块风水宝地？”
“托陛下洪福，宫中灵气充裕，於修行確有裨益。”
沈清应对得体。
苏云舒快速翻阅著卷宗，清冷的眼眸中掠过一丝讶异。
卷宗內容详实，分析鞭辟入里，对狼族內部派系、九幽魔教可能的介入方式，甚至玄凰后续应对策略，都有极有见地的阐述，远超她预期。
“陛下，”
苏云舒合上卷宗，“沈公子所撰，见解独到，切中要害，確属上乘。”
萧凤昭闻言，眼中兴味更浓，挥了挥手：“云舒，你先退下。
朕有些话，要单独与沈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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