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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沿著迴廊缓步而行,沈清忽然开口:
“陛下,若有一日……我突然死了,你会如何?”
商忆梦脚步猛地一顿,挽著他的手骤然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他手臂里。
一股莫名的心悸感毫无徵兆地席捲而来,让她呼吸都为之一窒。
“胡说八道什么!”
她厉声喝断,凤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暴戾,“有朕在,谁敢动你?!
你怎会死?!”
沈清转眸看她,对上她惊疑不定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带著几分自嘲:
“生死有命,谁能预料?就像当年大周覆灭,我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不也活到了现在?”
商忆梦死死盯著他,胸口剧烈起伏,那股心悸感仍未散去。
到了她这个境界,灵觉敏锐,偶尔能感知到一些冥冥中的预兆。
方才沈清那句话,竟让她道心微颤。
“不会的!”
她猛地將他拉入怀中,双臂紧紧箍住他的腰身,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將他揉碎在怀里。
“朕不许你死!
你是朕的!
没有朕的允许,阎王也不敢收你!”
她的声音颤抖,那是源於內心深处对失去的极致恐惧。
沈清任由她抱著,感受著她身体的微颤和急促的心跳。
果然,死亡是她最大的恐惧,也是她偏执占有欲的终极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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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语气缓和了些:“我只是隨口一说,陛下何必如此激动。”
商忆梦却並未被安抚,她捧起他的脸,目光灼灼地逼视著他:“答应朕!
永远不准再说那个字!
永远不准离开朕!”
看著她眼中近乎疯狂的执念,沈清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微微頷首,算是默许。
商忆梦这才稍稍鬆了口气,但那股莫名的不安依旧縈绕心头。
她將脸埋在他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確认他的存在。
两人相拥片刻,商忆梦忽然抬起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清,之前朕与你提过的……立你为凤君之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她的语气带著试探,也带著一丝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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