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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鼻间萦绕着他身上独有的冷冽雪松味道，让人安心，也让人苦恼。
“累了就睡会儿，”
陈云生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到了叫你。”
“好。”
姜楠答应了声，重新闭上眼睛。
然而这一次，她却没那么容易睡着了。
她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能听见轮胎碾过路面的碎响，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气流声，也能听见身边人的平稳呼吸声。
然后在一阵隐秘情绪的驱使下，她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悄悄端详着驾驶座上的男人。
他薄唇微抿，神情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而他的轮廓在傍晚昏黄的光晕下显得柔和而温暖，几乎有些圣洁。
陈云生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飞快地偏头瞥了她一眼，吓得姜楠立刻紧紧闭上眼，假装睡得很熟，连呼吸都放轻了。
她的偷看让陈云生无声地笑了起来。
她也不是那么无动于衷，他静静地想着。
目的性太强
回到市中心这间空旷却熟悉的公寓，姜楠几乎是立刻松懈下来。
她踢掉鞋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虽然在车上的后半程很尴尬，但到底是平稳地回家了。
陈云生跟在她身后进来，把车钥匙随手放在玄关柜上。
那里，两只毛绒兔子仍然并排坐着，在灯带的光晕下，落下一小片可爱的影子。
他的眼睛扫过它们，然后又落到姜楠略显疲惫的脸上。
“累了？”
他问。
“有一点。”
姜楠老实承认，同时弯腰拎起自己的鞋，打算放进鞋柜。
然后她又听见他说：“冰箱里好像……还有上次那种抹茶千层，饿的话可以吃点。”
姜楠的动作顿了顿。
其实，她没什么胃口。
精神上的紧绷的确比运动更消耗体力，但也更让人提不起劲。
但看着陈云生似乎还想再说什么的样子，她就点了点头：“好啊，谢谢。”
不过她先回了自己房间，洗手、放包，再换了一身更舒适的家居服。
出门前，她对着镜子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脸色实在有些苍白。
于是，她抬手揉了揉脸颊，试图揉出点血色来。
等姜楠磨蹭着走出房间时，陈云生已经不在客厅了。
她四处张望了下，发现书房的门缝透着淡淡的冷白光。
她微微挑眉，确定陈云生在书房里才迈步走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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