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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上旬,文章得以排版发行。
文章发行当天,《当代》杂志内部轩然大波。
才从陕北回来的朱生昌和周长义等人看到《文艺报》上的评论,简直是如坠冰窖。
“??他怎么能这样说我们?”
朱生昌指...
雪化后的香山露出青灰石阶,苔痕斑驳,像岁月咬住大地的齿印。
元旦清晨的寂静里,我沿着旧路缓步上行,脚底踩碎薄冰,发出细微裂响。
纪念馆前那棵老松依旧挺立,枝头积雪压弯了梢头,偶尔簌簌落下,惊起檐角一只麻雀。
门未锁,推开来暖气扑面,声音墙正循环播放着跨年特别片段:一位失语十年的老兵,在孙女的帮助下录下第一句“新年好”
;一名服刑十二年的男子出狱当天,对着空旷山谷喊出“妈,我回来了”
;还有内蒙古草原上,一个牧童用蒙语清唱摇篮曲给刚出生的妹妹。
我摘下手套,指尖轻触墙面投影,那些声波纹路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忽然,一段编号为【100001】的新录音弹出提示??系统自动标记为“高情感密度”
,需人工复核。
点开后是凌晨三点上传的,地点定位在甘肃酒泉某边防哨所。
>“喂……能听见吗?我是王建国,三十八岁,守这个哨七年了。
>本来不想说这些,可昨晚风太大,吹得铁皮屋棚哗啦响,我想起我爸临走前攥着我的手,一句话也没留下。
>我妈走得早,他一个人拉扯我长大,总说‘男儿流血不流泪’。
我当兵走那天,他在车站背过身去擤鼻涕,我以为他只是感冒。
>后来我才懂,那是他唯一一次差点哭出来。
>这几年,每次巡逻路过界碑,我都想替他说点什么。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轻飘飘的没分量。
>直到昨天,新来的小战士问我:‘班长,你想家吗?’
>我愣住了。
原来我一直以为沉默是坚强,其实是害怕承认软弱。
>所以今天我想试试??爸,你听得到的话,儿子想你了。
>不是因为过年,不是因为风大,就是普普通通地、像个普通人那样,想你了。”
声音结束时带着轻微抽气声,背景里仍有风啸。
我闭上眼,仿佛看见那个男人站在戈壁滩上,穿着厚重军大衣,呼出的白雾瞬间被寒风吹散。
这不再是任务式的记录,而是一次灵魂的破茧。
手机震动,林晚发来一条语音:“技术组刚完成‘声纹共情模型’升级,可以识别压抑情绪下的真实意图。
刚才那段就是测试样本之一。”
我回拨过去。
她声音疲惫却明亮:“我们做到了。
以前只能存声音,现在能‘听懂’声音了。”
春节临近,城市开始张灯结彩,而我们的工作节奏反而更紧。
随着《听见?团圆》节目余温未退,“遗愿之声”
项目申请量激增。
其中一份来自贵州黔东南苗寨的紧急请求引起注意:一位百岁老人杨阿婆,已连续五日昏睡,亲属称她临终前反复念叨“要把歌留给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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