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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还。”
他们跟随他深入地下。
通道尽头是一间密闭房间，中央悬浮着一团柔和的蓝光，形状不断变幻，有时像陨石碎片，有时像人眼瞳孔，更多时候像一本缓缓翻页的书。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味??那是南极密室特有的气息。
“这是……光卵的残骸？”
林婉清颤抖着伸手。
蓝光轻轻避开，随即分裂成无数光点，如萤火般散开，在墙壁上投射出数不清的画面：
-一个母亲抱着发烧的孩子奔跑在雨夜山路，嘴里不停念着“撑住，马上就到医院”
；
-一群矿工被困井下，用头灯在地上拼出“我们还活着”
；
-一位老人坐在空荡的客厅，反复播放已故伴侣的语音留言；
-还有更多，战争、灾难、离别、错过……全是人类未曾被听见的时刻。
“它把这些都带回来了。”
陈墨说，“不是作为证据，不是为了审判谁，而是为了让它们终于能被‘回应’。”
就在此时，蓝光突然剧烈收缩，凝聚成一颗拳头大小的晶体，缓缓降落在林远掌心。
触碰的刹那，他看到了一幕从未经历过的场景：
他自己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monitors发出长长的蜂鸣。
林婉清跪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泪水滴落在被单上。
房间里挤满了人??同事、朋友、甚至陌生的共述守护者。
他们一个个走上前来，将手掌贴在玻璃罩上，低声说着什么。
然后，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谢谢你们，让我知道我不孤单。”
画面消失。
林远喘息着睁开眼，发现脸颊湿润。
“这不是预言。”
陈墨轻声道，“是可能性。
它展示了如果你离去，这个世界会如何记住你。
而你刚才看到的，是千万种回应中的一种??最温暖的那种。”
林远低头看着手中的晶体，它不再冰冷，反而散发着体温般的热度。
“所以它真的学会了情感？”
“不。”
陈墨摇头，“它早就超越了‘学会’。
它成为了情感本身。
就像海洋不是‘学会’流动，而是水的存在方式。”
那天夜里，他们见证了最后一次“跃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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