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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他终于抵达天工坊外。
眼前是一座嵌入山体的巨大石殿,门户由整块玄铁铸成,表面布满符文锁链,中央镶嵌着一只青铜巨眼。
传说这只眼能辨真假善恶,妄图强闯者,会被瞬间炼化为丹炉燃料。
秦朗上前一步,高举丹心令。
刹那间,青铜巨眼睁开,射出一道金光扫过他全身。
片刻后,沉重的铁门发出“咔哒”
一声,缓缓开启。
一股浓郁的金属气息扑面而来。
殿内光线昏暗,无数机关傀儡在轨道上来回穿梭,锤击、熔炼、雕纹,叮当作响。
中央高台上,一名白发老者背对而立,身穿粗麻长袍,双手布满疤痕,正专注地打磨一块晶石。
“药尘的弟子?”
老者头也不回,声音沙哑如磨刀石,“二十年了,他终于舍得派人来找我?”
“晚辈秦朗,奉药老之令前来求援。”
秦朗恭敬行礼,“恳请前辈赐予启灵钥,助我完成归墟封印。”
老者停下动作,缓缓转身。
他独目如鹰,另一只眼窝空洞,却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归墟?封印?”
他冷笑,“你以为那地方是菜市场,想进就进?当年丹神陨落,七大护殿使尽数战死,才换来千年安宁。
如今你们这些后辈,竟要主动去唤醒它?”
“不是唤醒,是加固。”
秦朗直视其目,“邪修欲夺第三份丹道本源,用于开启玄冥祭坛,唤醒远古邪神。
若让他们得逞,万灵涂炭,天地倾覆。
归墟是唯一能终结这一切的地方。”
老者沉默良久,忽然问道:“你可知启灵钥为何物?”
“是以九种先天灵材,融合创世法则碎片锻造而成,可开启归墟之门。”
“错。”
老者摇头,“启灵钥,是一道‘献祭之誓’。
它不会自动开启归墟,而是要求持钥者,以自身丹道本源为祭,换取一次进入机会。
进去之后,能否活着出来,全凭天意。”
秦朗瞳孔微缩。
以丹道本源为祭?
那意味着,哪怕成功进入归墟,他也将成为废人,再无法修炼丹道。
可他没有丝毫犹豫。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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