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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那你这几天和三十五军的弟兄唠嗑，他们还有什么别的说法？”
老孙递给肥仔一支烟，边抽边摆道：“问下来，归绥的军官想法都差不多，绥北的百灵庙伪蒙兵力穆克登宝只有三千人，没动手的本钱，真打起来，战场多半是在绥东。
而绥东第一大城就是集宁，又是平绥铁路途经之地。
所以我觉得，咱们下一步飞机侦察的重点，还是应该集中在集宁周围。
红格尔图捎带着看看。
至于指挥部要夜间侦察嘛，太不合算。
估计他们也就是提提，我看就算了。”
邢骁霏想了想，点头表示赞同。
原本他是想不折不扣执行归绥指挥部每一道命令的，但慢慢发现，老孙在归绥和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似乎也应该要批判性地去看待命令，并不能真正百分之百，有时候也要讨价还价，有时候，也要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他拍了拍老孙肩膀：“那这事就按你说的办吧，你这几天辛苦了，不过不能休息。
我还有一件事，得麻烦你。”
老孙笑道：“不麻烦，让我办事那是邢长官瞧得起我，只管吩咐。”
“现在咱们有五架飞机，但只有布伦海姆一架飞机上有武器，我想ju-52既然不做侦察机了，干脆在上面装两挺机枪。
就装机舱里头就行，但不能要6.5毫米口径的，越大越好，这事麻烦你带着十匹骡子，找找绥西公署王军长那里，看看能不能今天就办了。”
“好嘞，长官你就放心吧。”
老孙一拍胸口。
……
1936年11月14日，深夜。
“邢长官，邢长官……”
，邢骁霏被急促的敲门和叫喊声惊醒，赶忙爬起来，
开门只见郭静茹一脸惊惶地站在门外，见到他连忙将一纸电文递过来。
电文：“王英部夜袭红格尔图。”
“该死！
真的是夜袭！
怪不得司令部问我们能不能增加这里的夜间侦察呢！”
邢骁霏看完电文，恼恨地猛一跺脚。
“快，小郭，你去叫醒孙参谋和十匹骡子，让他们马上到指挥部集合。”
说完，自己急匆匆披上大衣，撒脚就往指挥部跑去。
他跑出宿舍门口，脸上忽然感觉到一片凉，惊抬头一看，只见细碎的白色雪点，正从漆黑的天空上飘飘而来。
肥仔和日伪军在正面战场上的第一场真正的战争，和天上的雪一样。
就这样在忽然之间来临，颇有些让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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