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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明白没有？”
“明白，邢总！”
，“是，邢总！”
布伦海姆在中华门上空完成投弹后，飞出南京城，然后绕了一个圈，宽大的机翼从雨花台上空掠过，又从光华门上空再次飞越古朴厚重的南京城墙，从中山门与朝天宫之间缓缓掠过，向太平门玄武湖一带驰去。
在机身的右侧，南京城桓之外，远远地可以看见秀美壮丽的紫金山，中山先生就长眠在紫金山南麓的中山陵内。
“吾志所向，一往无前，愈挫愈奋，再接再厉。
——孙中山”
……
当玄武湖的潋滟波光出现在视野，布伦海姆又迅速转向，朝中山北路与中央路的交界路口飞去。
这是民国南京城商业最繁华、人口最为密集的路段之一。
也是邢骁霏事先拟定的最后一个重要“轰炸”
目标。
谭耀祖一路上一边投弹，一边纠结，见到玄武湖时他终于是忍不住了：“哎呀，邢总，求你别卖关子了，快点说了吧，快憋死我了！”
邢骁霏笑道：“这是常识，要看清楚人，得500米以内。
下次起飞降落时你们留心观察下就知道了，在这个贴近地面的高度内，不管人，房子，树，道路都基本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超过500米就不行，五百米是个坎儿。
所以高度不降到500以下，都不能算合格的俯冲轰炸，就是因为突破这个坎儿之后，视觉精度会明显提高，投弹准确率能上升一大截。”
“好吧，就算邢总你说得在理，但我还是觉得我能看清，说不定我谭耀祖在这方面就天赋异禀，无人能及呢？”
谭耀祖一边嘟囔着，一边打开弹仓，又扔下去一捆传单。
后头的罗水满，倒是一直没吱声。
不过邢骁霏知道，他肯定在听着。
于是他咳嗽一声。
“这好办，咱们刚刚捅了马蜂窝，果府的驱逐机肯定要来的，估计也就快到了，等下咱们很可能遇上，你俩谁能先找到果府军机，我就承认谁天赋异禀，奖励两个大洋。”
呵呵，哈哈，两人一阵嘎嘎乱笑。
……
邢骁霏制订的计划，是完成对新街口的投弹后，布伦海姆继续向北，出和平门，到浦口然后从长江上空归航，整个航行途是在空中围着南京绕一个大圈。
到目前为止，一切进行还算顺利。
唯独出乎邢越非预料的事，到现在南京的驱逐机群还没能出现，这个到位速度还不及福州，按理不应该啊。
他探头看了看油表，又看了看手表，拍了拍椅子，喊道：“阿祖阿满，南京，总统府，我们都已经来过了，你们现在还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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