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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下午，因为季时煜坐在店里，生意爆到有些忙不过来。
也有几个上前搭讪的，都被季时煜拒绝的干脆利落。
学校附近的奶茶店，消费者自然也是学生，顾苒苒已经料到学校里会怎样将绯闻愈演愈烈，她叹了口气，摘下了身前的围裙放好，扭头对着季姐摆了摆手：“季姐，那我先下班了。”
季姐点了点头，顾苒苒便走出了收银台。
“下班了？”
季时煜望着站在他面前的顾苒苒，缓缓开口。
“嗯。”
顾苒苒点了点头，季时煜便起身跟着她一并走出了奶茶店。
夏日的晚风带着些闷热，二人并肩走在回学校的路上，空气之中藏着一份静谧。
“其实那个时候你真的很像是我生命之中的一道光。”
顾苒苒突兀的开了口，惹的季时煜一愣。
“我是和奶奶长大的，奶奶身体不好，我家的条件也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
我没有感受过同龄人该有的任何东西，你突然的出现，然后再打碎，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场童话，又像是一场噩梦。”
街道上的路灯昏黄，灯光忽明忽暗，季时煜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顾苒苒继续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我以前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可是你把我救了回来，但我还是一个人。”
“我不怪你，这两年我也一直觉得，我和你之间的结局，好像不告而别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可是季时煜，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顾苒苒的声音颤抖的越来越严重：“我没有怪你，所以根本谈不上什么原谅和不原谅的。”
画着这些话，季时煜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力的攥紧了一般，不能呼吸。
季时煜不知道这两年顾苒苒是怎么武装自己、逼着自己走到了现在这一步，也不知道两年前发生在顾苒苒身上的任何事情。
他痛恨自己，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二人并肩走着，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校门口的路灯不同于街道边，亮堂了不少。
“顾苒苒，对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季时煜的眼眶渐红，他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我们就先从普通朋友做起好不好？”
“我不逼你，你也不要讨厌我。”
他的声音近乎哀求，顾苒苒的声音却依旧冷淡。
“随便你吧。”
说完，顾苒苒脸上的那丝脆弱消失殆尽，她笑了笑：“我先回宿舍了，再见。”
季时煜看着顾苒苒的背影，有些回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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