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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问出这句话，都已经用完了她最后一丝精气。
季时煜画了，微微蹙眉：“什么意思，你就那么想死？”
“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你不是连想要考什么学校都想好了吗？”
季时煜带着怒气的声音与话语再次刺痛了顾苒苒。
拿什么上大学？
顾苒苒没有说话，她脑海之中叫嚣着的只有绝望，莫大的绝望。
她生活的勇气随着奶奶的离开，消失殆尽。
季时煜见她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直接走出了病房。
望着面前的季时煜的背影，顾苒苒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顾苒苒缓缓的起了身，望着病床旁边挂着的医药单，缝针的费用将近小一千。
她不明白季时煜为什么要救自己，只觉得自己现在连负担面前这张轻飘飘的纸都是问题。
就在这时，病房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顾苒苒抬头看过去，是医生。
她本能的以为医生是来催自己去缴费的，下意识的伸手攥紧了被单。
“感觉怎么样？”
顾苒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刚才那位是你哥哥吗？他交完费就走了，你也是的，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怎么能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呢？行了行了，没什么事，你休息好了就可以回家了。”
顾苒苒一愣，随即又点了点头。
医生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就这样在医院里睡了一晚上，似乎自己也没有别的地方去了。
院子……奶奶……都没有了。
顾苒苒缓缓的闭上了双眸，在医院里沉沉睡去。
翌日，学校。
高三的学习生活十分紧迫，但是对于季时煜这样的人，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天台上阳光刺眼，这会正是五月，天气不冷不热。
“时煜哥，怎么这一段时间都没有看见你的同桌啊。”
刘齐点燃了香烟，靠在天台上看着面前坐在废弃课桌上有些出神的季时煜。
画见了顾苒苒的名字，季时煜莫名胸口有些闷。
昨天晚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不知道顾苒苒到底发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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