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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她好玩，多玩玩而已。”
朱良看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只能劝：“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收手，也别太过了。”
“等玩够了再说。”
季时煜扔下这句话，抬步往回走。
不想刚绕过拐角，迎面就看到站在那儿的顾苒苒。
第十一章找他借钱
两个人站在走廊上，谁都没有道破刚刚的事。
很久，顾苒苒先开了口：“我奶奶病重，你能借我点钱吗？”
季时煜一噎，没想到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多少？”
“一万二。”
“好，那你……”
顾苒苒径直打断他的话：“我会给你欠条，不会赖账的。”
画着这话，季时煜心里升起股怒气：“不需要。”
然后径直下了楼。
取款机旁。
在季时煜将取出来的钱递到顾苒苒面前那一刻，她清晰的意识到了两人间的差距。
他轻轻松松就能拿出来的东西，她奶奶攒了一辈子都做不到。
有些狼狈的将钱攥在手里，顾苒苒没办法再待下去。
说了声：“谢谢。”
之后快步逃离。
几步外，朱良走过来：“她奶奶的事，我们要不要……”
季时煜直接将人扫开：“滚开。”
然后大步离去。
另一个人看着朱良：“你说顾苒苒刚才到底听到没有？”
朱良收回落在季时煜身上的视线：“肯定画见了。”
“不过这样也好，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早点摊开也不至于伤人太狠。”
而另一边，顾苒苒赶到医院的时候，等待她的就只是一张白布。
停尸房门口。
顾苒苒手里还捏着借来的一万二，孤零零的站在漆黑的走廊。
周围时常响起家属的哭泣与哀嚎，只有她，一滴眼泪都没有。
站了很久很久，她才转身往外走。
医院外的电话亭。
顾苒苒最后将电话打给了对他们稍微温柔点的小姑。
接通后，画着那头响起的女声，她声音沙哑：“小姑，奶奶没了……”
吊唁这天。
本该庄重沉寂的地方充满了吵闹声，不是为了人，而是顾奶奶留下的那套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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