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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年轻人依然没有来。
叶庭开始绝望，认为他大概是放弃了——也许是因为看到了小孩的档案，也许是因为小孩死命拽着自己不肯走。
第四天，年轻人来了。
护理员过来叫文安，说有位姓冯的先生想见他。
叶庭的心中陡然升起希望，回头催文安过去。
文安抱着本子，拽住他，显然是要他一起去。
“松手。”
叶庭说。
小孩摇摇头。
叶庭一阵手痒，想把他扛肩上扔过去。
“别磨磨蹭蹭的，”
护理员不耐烦起来，“人家大老远坐飞机过来的。”
这就说明那个年轻人是很认真地对待这件事了，这次可不能再搞砸了。
叶庭开始和小孩拉锯。
小孩的力气确实比他差，但韧性极强，百折不挠，叶庭愣是没把他从自己胳膊上剥下来。
正在激烈争斗时，一个脑袋从门口探进来：“嗨。”
两个拉扯的小孩停住了。
“你们好久不来，我想要不我过来吧。”
年轻人说。
护理员不太想让他看到这个房间，好像他们虐待儿童一样。
但人都来了，她也只能笑着解释：“小孩子打闹起来就没个完了。”
“能让我和他们单独待会儿吗？”
年轻人问。
护理员犹豫起来，但远方的客人没有退让的意思，一再坚持。
护理员最后败下阵来：“好吧。”
然后用眼神警告两个小孩，“乖一点啊。”
护理员匆匆离去，年轻人走到房间里，四下打量一阵，为逼仄的空间大吃一惊。
不过尽管狭小闷热，房间却很干净，显然是天天有人打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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