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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先前的爆发式震动，这一次更像是某种节奏性的搏动，如同心跳，从极远之地传来，穿透冰层与岩脉，直抵脚下。
“通天遗址……醒了。”
阿烬喃喃。
那是传说中埋葬初代神明尸骨的地方，位于北冥与东荒交界，千年来无人敢近。
据说只要踏入十里之内，魂魄就会被抽离躯壳，成为游荡的“回声”
。
可此刻，那搏动越来越清晰，甚至带动空中飘落的雪花改变了轨迹，螺旋般向北方汇聚。
“我们得去。”
问突然说。
“你说什么？”
阿烬皱眉。
“我不是想当救世主。”
问望着远方，“我只是听见了。
那些声音……它们在求救。
不是求我拯救，而是求有人听见。
就像当年那九位姐姐，没人听她们说话，所以她们只能用死来让世界记住。”
阿烬看着他稚嫩的脸庞，忽然觉得陌生。
这不是孩子该有的眼神。
这是见证过太多终结的人，才有的平静。
***
三日后，暴风雪席卷北冥边缘。
一座巨大的青铜门半掩在冰川之下，门上刻满扭曲符文，似龙非龙，似人非人，每一笔都带着痛苦挣扎的痕迹。
门前堆满了骸骨，有兽形，有人形，甚至还有半透明的灵体冻结在冰晶之中，面容扭曲，仿佛临死前看到了无法理解之物。
阿烬用刀尖挑开一块浮冰，露出下方一行几乎被磨平的文字：
>“入此门者，必舍其名。
若执‘我’字不放，则永堕回声之狱。”
他回头看向问：“你还想进去吗？”
问点头：“我想知道，为什么每次有人想改变命运，都要先放弃自己。”
阿烬深吸一口气，推门。
轰??
一声巨响，整座冰原为之震颤。
门内并非黑暗，而是一片流动的灰白色空间，无数模糊人影在其中漂浮、重复动作：有人不断书写同一个字，有人反复叩首，有人高举火炬却始终点不燃火焰。
他们的嘴一张一合，却没有声音，唯有意识波动如潮水般冲击而来。
【欢迎回来。
】
这四个字，直接出现在两人脑海。
紧接着，一道身影缓缓浮现??没有五官，没有性别，身披破碎长袍，胸口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刃，正是阿烬手中的那一把！
“你是谁？”
阿烬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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