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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年研：“……”
汪年研放下手里的茶盏，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对了，我看到你推荐的那个少年召开的学术发布会了。”
汪年研转移话题。
一想到今天看的那场网络直播学术发布会，汪年研就不由得感慨的说道：“英雄出少年啊！”
宁如雪在汪年研的对面坐了下来：“豆豆花和梦魂灵的合体进化……我确实也没想到，除了他之前给我看的圣光葵的形态，居然还有一个幽冥葵的形态。”
“而且幽冥葵的这个形态，还解开了困扰无数宠兽进化教授千年的一个难题。”
说着说着，宁如雪的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激动。
“感觉你对这个叫做乔白的少年印象很好啊。”
汪年研听出来了，他有些诧异的看向宁如雪。
宁如雪实在加入督察组之后成为他的学生的，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也快有两年了，对宁如雪本质上是一个冷漠的人这件事情，汪年研是深有体会。
不入眼的人宁如雪甚至一转身就把人家的名字给忘了。
可是对乔白……宁如雪却非常的关注。
又是托关系帮乔白申请中央地区禁忌之地御兽师准入名额，又是帮乔白提升宠兽教授等级的……今天还第一时间关注了乔白的学术发布会。
汪年研看向宁如雪的眼神中不禁带上了几分八卦的情绪，他一边偷偷摸摸的伸手想要去端桌上的茶杯，一边笑着说道：“你俩年纪差的也不算太大，女大三抱金砖，你……”
“老师！”
宁如雪娇嗔的瞪了一眼汪年研，眼神灼灼的盯着汪年研伸出去的手：“别瞎说，我只是比较欣赏他。”
这个年纪，有这样的成就，却依旧能不动摇的坚守本心之人……宁如雪觉得自己会多看两眼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她对乔白的关注绝对不像是老师说的那种……宁如雪又瞪了一眼汪年研。
“别想当着我的面偷喝！”
“嗐，我就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汪年研一边收回手，一边悻悻的说道：“不过这个圣光葵和幽冥葵的发现……证明了他确实是有点真功夫在身上，天才之名名不虚传。”
“四级研究员对他来说还是低了一点，我当时不应该拦着你的，在这方面你的眼光不错。”
汪年研真心实意的说道。
宁如雪用惊讶的目光看向汪年研。
老师承认自己的错误？
不常见啊。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汪年研也注意到了宁如雪的眼神，他不爽的哼了一声，然后声音又小了一点：“我不是觉得你又给他申请资源又给他申请名额的实在是太过了一点……谁能想到这小子一出手就是这种水准的发现？反倒衬托的我太小气了。”
“只不过刚刚给他升完了四级研究员，立马就给他升三级研究员不太好。”
宁如雪无奈的说道。
但凡她去审查的时候，幽冥葵这个进化路线也被发现了，宁如雪肯定给乔白申请三级研究员，现在……宁如雪秀眉微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里稍微有点过意不去。
“问题不大。”
汪年研看着宁如雪脸上那愧疚的小表情，大手一挥，笑的脸上的皱纹都舒缓了：“对有些人来说，从四级研究员到三级研究员，是他们人生中的一个门槛，可能三五十年的都迈不过去。”
“但是对有些人来说，这就像是吃饭喝水睡觉一样轻松容易，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你觉得这位乔白小友是前者还是后者？”
汪年研的话让宁如雪恍然，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老师你说得对。”
“乔白还没成年已经有了这样的成就吗，他未来只会做的更好，是我多虑了，我这样反而是小看了乔白。”
看着宁如雪脸上的笑容，汪年研陷入了沉思。
恩……之前调侃宁如雪，真的就是调侃。
可是在看宁如雪这前前后后的反应，汪年研觉得，有些事情好像真的不是他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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