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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疼痛像有无数只蚂蚁啃食着双腿，疼得双腿一时难以挪动。
但很快，这种疼痛逐渐的消失，取之而代的是腿麻，麻到令人感觉自己的腿像是消失了。
季糖抹掉额头冒出的冷汗，扒住浴缸边缘，然后缓缓地坐起来，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下一刻，他猛地愣住了。
——他的腿消失了，取之而代的则是一条鱼尾巴。
没错，的确是鱼尾巴。
接近两米的鱼尾巴浸泡在热水里，漂亮的蔚蓝色鳞片在朦胧的灯光中泛着光，扇形的半透明尾鳍安安静静地耸拉在浴缸边缘，湿哒哒地往下滴着水。
一切在热蒙蒙的水雾中看上去很不真实。
季糖下意识地动了动，鱼尾巴也跟着动了动。
他摸了摸自己的鱼尾巴，鱼尾巴的鳞片不同于其他鱼的那么硬，更像豚类的皮肤，摸上去很软很滑。
季糖：“？”
这世界上真的有没有人鱼，季糖不知道。
但这个世界为了让他更好的阻止厉鬼死亡，很可能会对他使出奇奇怪怪的方法。
比如变成人鱼？
季糖揉揉眉心，让自己冷静下来。
变成人鱼和阻止贺知夜死亡……有什么关系？
贺知夜的死因是因为家族的私生子夺权，私生子为了霸占财产，在电影发布会中放火杀人。
贺知夜死去的同时，很多来参加发布会的嘉宾也意外身亡。
算了，最重要的还是先想办法变回人类。
现在距离天亮只有三个小时，天亮过后，群众演员的选拔也开始了。
他总不能拖着这么一条鱼尾巴过去。
季糖撑着浴缸，试图爬出浴缸，离开水。
但这对于没有腿的他来说，动作未免有点艰难。
他是整个人咕噜噜地滚下浴缸，修长的鱼尾巴占满狭小的浴室。
他的手机也无意中被摔在地面。
他拿起手机时，发现多出一条新的娱乐新闻推送。
电影所要选拔的群众演员类型已经定下来。
这批群众演员是要去表演电影中的人鱼军队，形象要求良好，身体柔韧度高。
然而……季糖，就是真的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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