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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袖袍一挥，踏空而去，速度快得连影子都没留下。
李凡还在擦狗盆，听见动静抬头看了眼山坡，发现人没了，只剩两个弟子傻站着。
“走了？”
他松了口气，“总算清净了。”
可这口气才松到一半，第二天清晨，天空突然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一大群修士驾云而来，领头的是个白须长老，身后几十名弟子抬着大大小小的玉盒、宝箱，排成长龙，一首从山脚延伸到观道台前。
他们落地后齐刷刷跪下，声如洪钟：“恭迎前辈！
昨夜我阁主得天机启示，于风中悟道，破境渡劫！
此皆因前辈座下灵犬轻摇其尾，所生之风非俗世之风，乃‘道启之息’，吹散迷障，点化真途！
今日特来献礼，以表敬意！”
李凡端着锅铲站在门口，锅里煎的蛋都快糊了。
“啥？”
他愣住，“风？昨天没刮风啊。”
长老一脸虔诚：“正是前辈身边那只黄毛灵兽，其尾一摆，乾坤震动，天地共鸣！
此乃无上妙法，我等参悟良久，终得其意！”
李凡回头看了眼大黄狗，它正趴在地上舔爪子，一副“关我屁事”
的表情。
“那是它甩屁股……”
李凡试图解释。
话没说完，长老己率众三拜九叩，身后那俩天机阁弟子打开礼单，高声宣读：“千年灵参十株、玄铁矿三十斤、避雷符一百张、聚灵阵图五副、灵米百担……另赠《天机颂·风启卷》抄本一部，供前辈闲时品阅。”
礼物堆得满院子都是，连池塘边上都码了三口大箱子。
李凡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破布鞋，又看了看大黄狗正用爪子扒拉的一块黑乎乎的肉——那分明是从某个玉盒里偷出来的灵兽腿肉。
“你倒是享福了。”
他瞪了大黄狗一眼，“我这院子快成仓库了。”
大黄狗打了个嗝，翻了个身，继续啃。
中午吃饭时，李凡特意把饭盆藏到了灶台底下，生怕它吃完又要甩尾巴搞出什么“第二缕道风”
。
可越是躲，事儿越找上门。
下午两点，阳光正烈，李凡坐在门槛上啃粗面饼，大黄狗趴在一旁晒肚皮，老龟在池底吐泡，麻雀在屋檐上叽叽喳喳抢谷粒。
一切安静得像是回到了从前。
首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名天机阁弟子狂奔而来，满脸激动，手里捧着一本烫金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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