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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是这样，山坡上的反应越激烈。
“前辈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步步合律！”
弟子激动得声音发颤，“看这节奏，分明是‘晨钟暮鼓，天地同频’！”
“还有那弯腰的角度！
不多不少，正好十五度！
这是在演示‘人立于世，不可过谦亦不可过傲’的中庸之道！”
李凡听着，手里的锄头差点脱力。
他索性把锄头一插，坐在田埂上喘气。
大黄狗从屋檐下探出头，瞥了他一眼，又懒洋洋趴回去。
老龟在池底吐了个泡，麻雀在屋檐上蹦跶两下，叼起一粒谷子飞走了。
一切如常。
可他知道，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平常。
他抬手摸了摸脸，确认自己没长角也没发光，这才重新站起来，打算把最后一垄地整完。
刚走两步，阁主忽然睁眼。
“多谢前辈点化。”
他起身，再次稽首，“‘雨后七瓢’之理，晚辈己有所悟，这就回宗闭关，参透其中玄机。”
李凡点点头，心想总算能清净两天了。
可下一秒，阁主袖子一挥，留下两名弟子。
“你们留下，继续观测。
前辈每一举一动，皆含大道，不可遗漏。”
弟子齐声应诺，玉简重新亮起。
李凡僵在原地。
他还以为这波操作能送走一群人。
结果只送走一个，还换来两个更疯的。
阁主临走前，最后看了一眼那片菜地，神情肃穆：“此地一土一木，皆为道种。
我天机阁，将世代守护。”
然后，他一步踏出，虚空合拢，人己不见。
李凡站在地中间，望着山坡上重新亮起的玉简，忽然觉得连脚下的泥土都在发烫。
他低头看着自己刚翻过的土，一粒种子正安静地埋在里面。
他蹲下身，轻轻把土盖好，喃喃道：“你要是敢长歪一点，我就把你拔了当下酒菜。”
风一吹，蓝布条哗啦作响。
玉简再次闪烁起来。
他没再说话，拿起锄头，继续翻土。
一下，两下，三下。
第九下时，他顿了顿。
山坡上，弟子猛地抬头，激动大喊：“前辈停了！
果然有玄机！
这是‘九转归墟，万象重启’！
快记录！”
李凡手里的锄头停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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