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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分明是来拆房子的！
他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像塞了把沙子。
想说话，张了张嘴，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呃”
。
黑袍人没动，也没再说话，就那么悬在半空，魔气缭绕，像一尊从地狱爬出来的判官。
李凡的手慢慢摸到门框边，死死抠住木头缝。
他不敢抬头，可余光还是瞥见那双靴子——漆黑，无纹，踩在虚空上，连影子都不投一个。
“我……我就是个种菜的。”
他终于挤出一句，声音发颤，“您要找高人，怕是走错地方了。”
黑袍人嘴角微微一扬，似笑非笑。
“种菜？”
他低声道，“种菜能种出仙帝顿悟的道？”
李凡一愣。
仙帝？顿悟？
他想起前两天那个说话轻声细语、行礼比晚辈还规矩的“客气修士”
，当时他还觉得这人脑子有点毛病，种个菜也值得行大礼。
现在看来，毛病不在人家，而在他自己。
“那……那是误会！”
他赶紧摆手，“我就浇浇水，拔拔草，真没教谁修仙！
他要是悟了，那是他自己厉害，跟我没关系！”
黑袍人没回应，只是缓缓抬起一只手。
李凡顿时感觉空气一紧，呼吸一滞，像是有千斤重担压在肩上。
他膝盖一弯，整个人半跪在地，手撑着门槛，指节发白。
“你怕了？”
黑袍人问。
“怕！”
李凡脱口而出，“谁不怕啊！
您这架势，进村都能吓死一头牛！”
黑袍人沉默片刻，魔气稍稍收敛了一丝。
“本帝九幽，魔道之主。”
他淡淡道，“听闻此地有一人，能让仙帝顿悟，能让古族推演者吐血，能让散修甘愿在外静坐三日。
本帝不信，所以来看看。”
李凡听得头皮发麻。
古族推演者吐血？散修静坐？他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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