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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得挺像，其实慌得一批。”
李凡心想。
他低头看看手里的瓶盖，又看看门外那人的领口，忽然冒出个念头：
这玩意儿该不会是某种暗号吧？比如“我也是钓过混沌海的人”
之类的？
刚想到这儿，鱼篓在屋里“咚”
地响了一下。
声音不大，但李凡手里的碗又是一抖。
他扭头看去，鱼篓静静摆在墙角，盖子没开，也没冒烟，可篓身隐约泛了层水光，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大黄狗这时终于动了。
它没看鱼篓，而是转过头，冲李凡眨了眨眼。
狗还会眨眼？
李凡愣了一下，再细看，发现狗眼根本没闭全，就是睫毛抖了抖，配合它那张永远写着“懒得理你”
的脸，显得格外欠揍。
但他知道，这狗每次这种表情，准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刚想蹲下问它两句，门外那人突然站了起来。
动作很慢，像是怕惊着谁，站首后也没抬头，只把手拢在袖子里，转身就走。
李凡一愣：“这就走了？不是说要守三天？”
他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狗爪子没拦，也没出声。
那人走得不快，背影看着挺稳，可李凡总觉得他脚步有点虚，像是踩在棉花上。
走到院外土路拐弯处，那人忽然停了一下。
袖口一滑，一片玉符掉在地上，灰扑扑的，边角都磨没了，只中间刻着半道印记——正是那三重螺旋的一角。
李凡看见了，但没动。
一是懒得捡，二是这年头谁还在路上乱捡东西？上次他捡了块铁片，结果大黄狗啃了三天才吐出来，嘴里还冒蓝烟。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喊一声，那人己经走远了，背影消失在林子边上，连影子都没留下。
李凡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关门。
“总算清净了。”
他说着，手刚碰到门板，眼角余光忽然扫到池塘。
老龟浮在水面，壳朝外，正对着玉符掉落的方向。
它没动，可壳上那道金纹亮了一下，像闪电劈进石头里，一闪即逝。
紧接着，李凡看见池水晃了晃，倒影里居然映出了那枚玉符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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