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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镜光芒大盛，一道虚影被投射在阵台中央——正是李凡的背影，扛着鱼竿，手里拎着破布兜，一步一晃，走得那叫一个不紧不慢。
虚影落脚。
第一块符文亮起。
第二步，第二块。
第三步，第三块……
符文如星火连缀，顺着他的脚步一路蔓延，竟在地面拼出一幅完整的阵图。
“成了！”
苏清雪低呼。
阵图中央，地面缓缓浮现出一道虚影。
半透明，高约三丈，轮廓模糊，却能清晰辨出是一扇门。
门框纹路古朴，弯弯曲曲，像是某种藤蔓缠绕而成。
可眼尖的人己经看出——那纹路，和李凡小院池塘边的青苔形状，一模一样。
“这门……通向哪？”
有人颤声问。
没人回答。
因为虚影只维持了三息，便如烟散去。
“不行，缺了点什么。”
阵法长老摇头，“影子是死的，没有‘凡意’。”
“凡意？”
苏清雪一怔。
“对。”
圣主忽然转身，“去李凡院外，把他昨天丢的布兜捡来。”
——
布兜送来时还沾着泥。
破口，补丁，边角有狗啃的牙印。
里面躺着半截鱼骨、几片黄叶、一把黑土，还有根不知哪来的狗毛。
“就这？”
长老傻眼。
“凡物载道。”
圣主将布兜轻轻放在阵眼。
刹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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