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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又热络起来。
有人开始演练“凡祖甩袖法”
，十八个动作带起风旋，差点掀翻供果桌；有人捧着锅铲当法宝，声称己悟出“炒菜即炼器”
的至理。
就在丹道大师高声宣布“凡祖闭目养神乃入定参道”
时，鱼竿顶端——
颤了一下。
极轻，像风吹过枯叶。
但李凡清楚地感觉到了。
不是错觉。
那股凉意，又来了。
他缓缓抬起眼，顺着感知的方向看去。
左边后排站着几个陌生面孔，穿着普通修士服，手里提着礼盒，脸上挂着和其他人一样的崇敬笑容。
他们中间有个瘦高个，披着灰袍，帽檐压得很低，一首没说话，也没记录什么。
就是他？
李凡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心里却绷紧了弦。
他想起昨夜那个黑袍人，问的问题莫名其妙，走的时候却一脸震撼，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现在这群人里，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人？
不是来感恩的，是来查什么的？
正想着，那边灰袍人忽然抬头，帽檐下一双眼睛扫了过来。
李凡赶紧低头，装作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眼角余光里，那人又低下了头，似乎在翻手中的册子。
可李凡注意到，那册子是空白的。
没有字，也没有画。
他就这么拿着一本空册子，在人群中装模作样。
“有意思。”
李凡在心里嘀咕。
他悄悄把鱼竿横得更稳了些，手指贴紧竿身。
只要那家伙再靠近一步，他就能第一时间察觉。
“前辈！”
丹道大师突然起身，双手捧着一卷玉轴，“这是我们整理的《凡祖言行录·补遗》，请您过目指点！”
李凡差点跳起来：“别别别，我不看这个。”
“这是弟子们的心血！”
对方一脸虔诚，“您只需一眼，或许就能点出其中玄机！”
眼看玉轴就要递到眼前，李凡猛地咳嗽两声，顺势往后一仰，做出不适状：“哎哟，头有点晕……可能是昨天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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