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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去找唐晓天时，他正送完酒在休息室里换衣服，身上穿的黑色马甲不下心沾上酒水，洇湿一大片，味道不是很好闻。
休息室里还有其他几个闲下来的同事。
温白敲门进来时，几个人围在一起在用手机斗地主。
“晓天哥。”
温白首先喊了人。
唐晓天在系马甲扣子的手一顿，继而若无其事地将衣服整理好。
其他同事看见温白后抬眼打过一声招呼，又接着斗地主，游戏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内显得有些突兀。
温白神态踌躇不前，他很久没有跟唐晓天说过话了，每次跟他说话，唐晓天总是冷淡地应过一声，仿佛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我辞职了。”
温白在他背后说道。
“哦。”
唐晓天说，“挺好的。”
温白沉默，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打破这种僵局。
“是顾总让你辞职的？”
斗地主的同事说道。
温白啊了一声，表情呐呐在反应过来后笨拙地说了一声：“是啊。”
同事一副“我就知道”
的表情，甚至还觉得自己猜对了而沾沾自喜。
唐晓天看温白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样，一股气郁结在胸前，转头向那人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听上次喝酒的客人说的，说顾总性子洁癖，别人碰过的东西他是怎么都不会再碰的。
而且这里是酒吧，难免总会不注意被别人摸上几下。”
温白愣愣的，顾准是有洁癖的吗？
温白脑海里慢慢回想起平常生活中的一些细枝末节，又想起那天醉酒的客人找到他，先是笑着点头哈腰说尽好话，之后又拿出几张价值过万的购物卡来道歉。
他只是一个酒吧的小服务员，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
现在一想，先生让他辞职，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吧。
觉得他在酒吧呆久了，也会变得不太干净。
“不过温白你也是运气好，攀上顾准这根大枝，以后总少不了好处，话说顾总每个月给你多少钱，几百万？”
同事见温白跟呆鸟一样不说话，又重复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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