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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鬼在孤儿院待了一上午，下午裴霁则带许朝晞去了东南沿海一个城市。
十月初一是冬天第一天，代表着寒冬来临，古时候人会在这一天给死者烧送御寒衣物，便有了寒衣节。
不过现在阳世人很少过寒衣节了，只有某些风气浓郁地方还保留着烧寒衣传统。
裴霁带许朝晞来就是这样一个风俗传承下来城市。
“嘎吱。”
贴着门神像老旧木门被一只枯瘦手从内推开，一个包着头巾老妪走了出来。
她手里提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杂七杂八装了不少东西。
两鬼站在门边不远处静看老妪行动，老妪毫无感觉，关上门后左右看了看，很快便寻了一个方向匆匆走了。
许朝晞和裴霁跟在她身后。
他们看着老妪带着制作冥衣去祭新坟，焚香烧纸，燃烧青烟幽幽飘起，飘至足够高位置后无声无息地消失。
老妪边烧边念诵死去亲人名字，于是这些钱财和衣物便只有对应当事鬼能够领取。
许朝晞尝试在青烟消散前去接，手却直接从烟里穿透了过去。
直至老妪祭完坟离开他也没看见坟前有鬼出现。
啊，多半是那个鬼喝了孟婆汤不记得了。
“这些东西会进入冥界送到她想要送到鬼手里，”
裴霁道，“不过制作合格不多。”
说完牵着许朝晞手带他又去看了好几场祭坟现场。
下午出门祭坟人家很少，大部分都在上午就去了。
许朝晞看过几场后，裴霁带他重新回到之前那家老妪屋外。
太阳落山，夜幕降临。
屋里老妪吃过晚饭又开门出来，手里照旧提着塑料袋，只是塑料袋里装是火盆和黄纸钱。
她和几个邻居结伴去了稍远些公路边。
选好位置后几人摆上火盆，开始点火往盆里烧纸。
这是路祭，祭拜来往孤魂野鬼。
两鬼跟着来到这里，裴霁轻推小鬼后腰，对他柔声笑道：“去吧，这次可以拿。”
许朝晞眼神亮晶晶地看一眼男鬼，抬脚便兴冲冲地向着火盆去了。
那些燃烧青烟飘啊飘啊，他伸手一抓，再展开时手心便多了几张冥币。
虽然单位是元，但也是钱啊，大风刮来~
可把许朝晞高兴坏了，这不就是大街上捡钱吗！
他嘴角越扬越高，忽然一道鬼影从身前掠过，再一看，掌心空空如也。
冥币不见了！
许朝晞：“！
！
！”
啊啊啊啊啊我钱！
他委屈地小嘴巴一张：“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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