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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银桥自知面对无赖,道理是讲不通的,于是她开始动手,推搡着要把他推出去,连踢带踹,一迭声让他滚。
肇之远由着她出气,被她拉拉扯扯打了一顿还憋着笑。
这位远近闻名的太子爷老老实实杵在屋里,像根柱子似的,不闪不躲,等到陆银桥骂得累了,瘫在换鞋的凳子上不动了,他才替她把门关好。
一时里外都安静下来,梁疯子的戏都唱完了,哑着嗓子,咳嗽两声没音儿了。
肇之远抱着那条受伤的胳膊,一懒起来连把椅子都不拿,直接就坐在她身边的地上,嘴里还不闲着:“你打我,你哭什么?”
陆银桥捂着脸不想搭理他,扭头一言不发。
她其实没脸哭,只恨她自己,但肇之远突然这么一说,又和小时候一样。
她过去还是八九岁乱跑的年纪,而肇家的小子早长大了,整日没个正形,和她一个小女孩斤斤计较。
han冬腊月里的肇之远也不老实,他隔着院墙,扔炮仗过来吓她。
陆家的姑奶奶气急了,满胡同儿追着他打,到最后疯够了还不依不饶,挂着眼泪珠子瞪他。
那时候的肇之远早是个少年人了,那么大个子还要蹲在她身边哄,说来也奇怪,他早早知道怎么哄姑娘,但不知道怎么哄炸雷似的小祖宗,他总是对着陆银桥十分纳闷,每次问她的都是这一句。
所以如今陆银桥一听见他的话,忍无可忍鼻头一酸,竟然真哭了。
无论重来几次,肇之远的记性都不太好,他确实忘记她眼泪的威力了,于是皱着眉有点懊恼,突然没话了,只记得抬胳膊把人搂过去。
陆银桥那个小凳子也坐不住,一起跟他摔在地上才算完。
她恨得牙痒痒,眼泪抹开了,脸上都带着一层光,仰脸甩开他的手,低声问:“你怎么才能放过我?”
肇之远把人招哭之后自觉没意思,吞了哑药似的,半天不说话。
她只好继续和他掏心窝子:“胭脂厂面临拆迁,这房子是我妈和远芳阿姨住过的地方,我不想它莫名其妙就没了,连个说法都没有,我没法和她们交代。
对你而言,这只是院子里的一片地,多出几平方米房价而已,可对我而言……它是家。
我要这房子不是为了算计你,我只想要个家。”
哪怕真到拆迁的时候,她在胭脂厂二十余年的悲喜,好歹能有个做主的权利。
肇之远的手还搂着陆银桥的肩膀,她懒得动了,借着他胳膊的力气靠过去。
两个人做了这么多年冤家,做夫妻的那半年都没太平过,直到这会儿打累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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