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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垂眼没说话只轻轻点了下头。
络腮胡松开他：“信得过我，就让我走前面。”
胖子知道络腮胡以前在国外做过雇佣兵，有丰富的实战经验，他往后退了几步让络腮胡走前面。
于是，两人趁着夜色悄摸的进了村。
“停车！”
季零久下车将驾驶座上的姜樾拉下来：“你下来换我开。”
姜樾任由她把自己塞进副驾驶，他的确是疲累了，这两天他劳心劳神的几乎没合过眼，刚才一时晃神差点撞上护栏。
季零久坐上驾驶座没好气的吼他：“就知道逞强！
如果刚才翻车我俩嗝屁了，娟儿怎么办？胡子胖子怎么办？樾子，你实在是太……”
她转头说他，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鬼使神差的用手背去碰
他下巴，他新长出的胡茬扎手，季零久搓了搓手背没来由的有些心虚。
“想什么呢我？”
她浑身不自在的甩甩头，重新发动车子往福寿村开去。
这村子的房子大多是四方院子，正对大门的是土砌石头房，大门两旁是黄土堆砌的土墙，土墙上随意盖点茅草便是厕所和圈养牲口的地方。
络腮胡翻上围墙后拉胖子上来，用气音说：“你去找柴房，我找地窖。”
胖子比了个ok的动作，两人轻声下墙，猫着腰从窗下过去，胖子绕过厨房却没找到柴房。
打开地窖，一股发霉的土豆味儿冲上来，络腮胡连忙掩上地窖口。
都没找到，他们从原路翻出，接着找下一家。
虽然心里不太忍心叫醒他，但季零久拍他的劲儿却不含糊：“樾子，醒醒。”
处于深度睡眠的姜樾，一睁眼不怎么明显的双眼皮叠加成三眼皮，眼里有一瞬间的茫然，季零久拧开瓶水给他：“我们到了，你先喝点水醒醒神。”
姜樾接过，咚咚灌下大半瓶，是彻底醒来了。
季零久：“这里有信号，虽然是2g网速慢，好在能收发消息，我刚给胡子发了微信告诉他我们已经到了。”
最后喝口水，他推开车门：“进村。”
“他回我了，说进村的前几家都找过没找到，他们现在正往村子的东边找，他让我们往西边找，两小时后不管找没找到去村里的石坝汇合。”
“石坝？”
梦里那些村民围着被抓回来的白希霖，似乎就是在一片空石坝上，季零久收起手机：“胡子那样太浪费时间，娟儿给我托过梦，我试试能不能问问她在哪儿。”
她坐在路边的田坎上闭眼将意识沉到底用神识呼唤白希霖，几声过后她周围凭空从地底腾出白雾把她围住，一张素白的脸庞在雾气中忽隐忽现，季零久赶紧问：“你在哪儿？”
白希霖茫然的看着她：“这里好冷好冷，有水。”
“水？你能……”
话未来得及问出，白希霖便消失在白雾中。
姜樾只看到季零久被白雾包裹住，并看不见白希霖，见白雾逐渐消散问：“问怎么样？”
季零久摇摇头：“她说她待的地方好冷，还有水，没说具体在什么地方。”
姜樾
将她从田坎上拉起：“给胡子他们发消息叫他们往有水的地方找，我们也赶快往西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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