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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市三院住院部630病房的打架斗殴，你在场？”
李志沉默了几秒，快速回忆起穆瑞洁教给自己的话术，喉结滚了滚。
“我不记得了，当时我害怕极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清……”
……
另一间审讯室內。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看著面前嘴角始终掛著浅淡笑意的穆瑞洁，语气里带著点说不清的怪异。
“穆瑞洁，是吧？”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警察清了清嗓子，指尖敲敲笔录本，“刚才那伙人供称，是你一个人把他们全撂倒的？”
穆瑞洁没否认，只是轻轻“嗯”
了一声。
另一个年轻警察忍不住追问，目光往旁边证物袋里那把泛著金属冷光的游標卡尺瞟了瞟。
尺身上还沾著点没擦乾净的血跡，显然刚用过。
“你一个女生，出门带著这东西……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穆瑞洁闻言笑了笑，眼睛弯成两道浅浅的弧，语气坦然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作为一名喜欢做实验的大一学生，带著游標卡尺出门，很奇怪吗？”
两警察都愣了一下，看著证物袋里那把能精准到毫米、边缘锋利的金属卡尺，再想想刚才那几个壮汉浑身是伤的样子，一时竟找不出话来反驳。
“你父母了？你犯了这么大事，必须通知你父母。”
“我今年19岁，已经是成年人了。
另外，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唉，小姑娘……”
年长的警察，刚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就被年轻的警察突然打断了。
年长的警察，一脸狐疑，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手机仔细看了起来穆瑞洁的档案。
“你是烈士子女？父母都是烈士？”
年长的警察语气拔高，眼里满是震惊。
穆瑞洁脸上的笑意淡了淡，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袖口，轻轻“嗯”
了一声。
审讯室里静了几秒，两位警察都清了清嗓子，语气不自觉地放缓了一些。
“今天的事，我们会结合材料和证词再核实。
你先在这儿等会儿，配合做个补充记录。”
穆瑞洁没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重新靠回椅背上，侧脸在灯光上显得比刚才沉静许多。
……
一个小时过后，守在警局招待大厅的方小甜，等到了李志和穆瑞洁。
“李志！”
她快步迎了上去，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没事吧？警察没为难你们吧？”
李志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胳膊：“没事，录完笔录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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