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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
nbsp;nbsp;nbsp;nbsp;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温书棠睁大眼睛叫他：“你再这样说，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nbsp;nbsp;nbsp;nbsp;“好好好。”
周嘉让立马妥协，“不说了。”
nbsp;nbsp;nbsp;nbsp;“不过棠棠。”
nbsp;nbsp;nbsp;nbsp;唇角弧度压下，他神情专注地看着她，街灯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拓下阴影，他字句认真且缓慢：“这口气，我是必须要出的。”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
温书棠追问。
nbsp;nbsp;nbsp;nbsp;深邃漆黑的眸光渐渐败落，周嘉让没有开口，只是唇线绷得很直。
nbsp;nbsp;nbsp;nbsp;这几天，他总是会想起那晚在地下室，温书棠在他怀里红着眼睛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那样的眼睛，他不想再看见一次。
nbsp;nbsp;nbsp;nbsp;沉默的间隙里，温书棠隐约也猜到了什么，态度逐渐软下来：“可是还有警察啊。”
nbsp;nbsp;nbsp;nbsp;“警察会让他们得到惩罚的。”
nbsp;nbsp;nbsp;nbsp;“我……”
她停顿片刻，“不想你和那群人沾上关系。”
nbsp;nbsp;nbsp;nbsp;他是天之骄子，是高悬于空中的明月。
nbsp;nbsp;nbsp;nbsp;而他们横行作恶，是溃烂于阴沟中的淤泥。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听着她的话，收拢的眼尾一寸寸怔松：“好。”
nbsp;nbsp;nbsp;nbsp;“我答应你。”
nbsp;nbsp;nbsp;nbsp;他做出保证：“以后我尽量改，这次就先原谅我，嗯？”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咕哝：“本来也没生气啊。”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嗯了声，抬手摸摸她的头发：“棠棠心软。”
nbsp;nbsp;nbsp;nbsp;那天过后，日子也变得风平浪静起来。
nbsp;nbsp;nbsp;nbsp;有关祝思娴的处分被公开通报，但出乎意料的事，并不是先前说的停课两周，而是变成了开除学籍。
nbsp;nbsp;nbsp;nbsp;那时温书棠站在商店货架前，正纠结是买巧克力还是果冻，谢欢意忽然冲过来抱住她胳膊，在她耳边激动道：“棠棠，简直是大快人心！”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一头雾水：“发生什么了？”
nbsp;nbsp;nbsp;nbsp;谢欢意把手机屏幕递到她面前：“你快看。”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懵懵接过，发现原本沉寂的校园贴吧不知怎么又热闹起来，顶端飘着一个加粗标红的精华帖。
nbsp;nbsp;nbsp;nbsp;不等她操作，谢欢意先一步替她点开。
nbsp;nbsp;nbsp;nbsp;里面是一篇长文，洋洋洒洒地罗列着许多有关祝思娴的事。
nbsp;nbsp;nbsp;nbsp;除去迟到早退、欺凌同学等常见违反校规的情况外，还有——
nbsp;nbsp;nbsp;nbsp;“什么？”
谢欢意惊讶地张大嘴巴，“去年学校垃圾房着火的事也和她有关？”
nbsp;nbsp;nbsp;nbsp;“当时火势可大了，差点就要烧到教学楼这边，幸好是放学时间，学校里没什么人，再加上冬天天气冷，才没造成特别严重的后果。”
她给不知情的温书棠科普，“阎王爷都要气炸了，连续开了一周的年级大会，说是事件恶劣必须严惩，但最后因为监控坏了，一直没抓到是谁干的。”
nbsp;nbsp;nbsp;nbsp;“没想到居然是因为祝思娴把没抽完的烟头扔在了那。”
nbsp;nbsp;nbsp;nbsp;她又点开下面的录音，三十秒不到的音频里，充斥着各种难听的辱骂，不仅针对学校，还有年级里的一众领导。
nbsp;nbsp;nbsp;nbsp;谢欢意听得傻眼，啧啧两下：“这下估计她是真的完了。”
nbsp;nbsp;nbsp;nbsp;“可以啊——”
她撞了下温书棠肩膀，变脸似的换上八卦表情，“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周嘉让这么护短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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