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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眼睛睁大了点，抬起腰往他那边贴，在心里给自己壮胆：“不怕。”
nbsp;nbsp;nbsp;nbsp;“这么厉害啊。”
nbsp;nbsp;nbsp;nbsp;他眸色变得很深，像一汪不见底的潭水，耳边响起塑料包装的窸簌声。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悄悄分过去半个眼神，想说点什么调节气氛：“家里怎么会有这个？”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十分坦诚：“你搬过来那天，去超市采购时买的。”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把脸埋进被子里，不禁质疑：“你这算不算蓄谋已久。”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也不否认，单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也不老实，用最缓慢的方式探索她的感知：“没办法。”
nbsp;nbsp;nbsp;nbsp;“和你躺在一张床上，有些事我也没办法。”
nbsp;nbsp;nbsp;nbsp;夜色静谧，月亮隐匿在云层里。
nbsp;nbsp;nbsp;nbsp;冬日还没结束，伴随萧瑟北风，室外寒意瘆人。
nbsp;nbsp;nbsp;nbsp;可屋内却满是春潮，眼泪与汗水相互交织，先前那些疼人的话都变成泡沫，周嘉让变得好贪婪，源源不断索取着属于她的软和甜。
nbsp;nbsp;nbsp;nbsp;床单皱得没法看，温书棠眼皮都哭肿，手指蜷缩，身体也忍不住想蜷缩。
nbsp;nbsp;nbsp;nbsp;她像一张单薄的纸，被揉皱又被打开，关于爱的词句写满正面，反过来又要在另一面书写。
nbsp;nbsp;nbsp;nbsp;“不要了。”
她断断续续地发出祈求，夹杂着细碎得哭腔，“周嘉让，我真的不想要了。”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扶着她的腰，不让她身子往下倒，某些动作确实停了，但磨人的感觉却更重了。
nbsp;nbsp;nbsp;nbsp;视线上移，她肩膀上还有他刚刚弄出的痕迹，喉结晦涩滚了滚，他不设防地向上，然后又问：“真的不要？”
nbsp;nbsp;nbsp;nbsp;又羞又难受，温书棠头一次想骂他混蛋，最后被逼到走投无路，还是不情不愿地说出那个要。
nbsp;nbsp;nbsp;nbsp;天幕由昏到明，远处泛起朦胧的鱼肚白，房间里的灯终于被重新打开。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到，下意识扯过被子蒙在眼前。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拿开被子，用手帮她挡住：“别捂，会闷。”
nbsp;nbsp;nbsp;nbsp;他把人抱起来，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温声问：“要不要洗澡？”
nbsp;nbsp;nbsp;nbsp;像是没缓过神来，温书棠没有接话，只有哼哼唧唧的琐碎呓语。
nbsp;nbsp;nbsp;nbsp;抱着她走进浴室，周嘉让打开暖风，伸手调试好水温。
nbsp;nbsp;nbsp;nbsp;他维持着那个托抱的姿势，手掌刚放到腿侧，应激反应一般，她弓着腰就想逃。
nbsp;nbsp;nbsp;nbsp;“不要动。”
他把她箍回怀里，看似好心保证，“不欺负你。”
nbsp;nbsp;nbsp;nbsp;话虽这么说。
nbsp;nbsp;nbsp;nbsp;可不知怎么开始的，浴室里也变得一团糟。
nbsp;nbsp;nbsp;nbsp;玻璃上乱七八糟都是手印，温书棠没眼看，坐在洗漱台上，任由他慢条斯理地把水汽擦干。
nbsp;nbsp;nbsp;nbsp;吹好头发，他找来新的睡衣，松松垮垮地帮她套好，又抱她回到卧室。
nbsp;nbsp;nbsp;nbsp;想到刚才的一些事，温书棠愤愤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nbsp;nbsp;nbsp;nbsp;“哎呦。”
周嘉让故作吃痛，偏头在她耳边亲了下，“恬恬，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nbsp;nbsp;nbsp;nbsp;鼻腔溢出轻哼，她小脾气是真的上来了：“谁让你骗人。”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装不明白：“我怎么骗人了？”
nbsp;nbsp;nbsp;nbsp;“说好不欺负我的。”
提起来更生气，温书棠忍不住去瞪他。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哦了声，半点反思的自觉都没有，懒散地拖着音调：“这种事上不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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