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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不知过了多久。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偏过头，喘息间的温热洒在耳畔，低沉磁性的声线如同电流穿过，一字一句地对她说：“恬恬。”
nbsp;nbsp;nbsp;nbsp;“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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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寒假过得很快，年味还没散完，大家已经背着书包返回校园。
nbsp;nbsp;nbsp;nbsp;戒断反应带来的后劲很大，那天晚上整个教室的气压都特别低，就连一向乐观的许亦泽都罕见发蔫，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一边补作业一边哀嚎着能不能让假期重来。
nbsp;nbsp;nbsp;nbsp;但绝望的事还没结束，隔天上午，拖了整个假期的期末成绩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因为中途晕倒，加上压力过大状态不好，理综比平时少了五十多分，年级总排40，掉出英才班要求的10%，不得不降回原来的七班。
nbsp;nbsp;nbsp;nbsp;怕她接受不了，关舒妍没公开在班级说，而是私下找到她，尽量委婉地安慰道：“书棠，这次就是个小意外，根本不是你的真实水平。”
nbsp;nbsp;nbsp;nbsp;“你平时的努力大家都有目共睹，老师相信你下次就能再考回来的。”
nbsp;nbsp;nbsp;nbsp;“你看谢欢意，之前不也是生病没考好，但不出一个月就又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她加重字音强调：“所以千万不要太焦虑，也不要怀疑自己。”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白着一张脸，搭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嘴唇都被咬出一圈齿印，这才克制着没让难过外泄。
nbsp;nbsp;nbsp;nbsp;“老师。”
她睫羽低垂，话语淡到快要听不清，“我知道了。”
nbsp;nbsp;nbsp;nbsp;“这段时间谢谢您，我会努力考回来的。”
nbsp;nbsp;nbsp;nbsp;关舒妍拍拍她肩膀，也很不舍：“去吧。”
nbsp;nbsp;nbsp;nbsp;走出办公室，迎面碰见过来印材料的季鸿生。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吸了一记鼻子，低头和他问好：“老师好。”
nbsp;nbsp;nbsp;nbsp;季鸿生停下脚步，向上推了推眼镜：“你的卷子我看过了。”
nbsp;nbsp;nbsp;nbsp;听完这句话，温书棠不动声色地又把头向下埋，在心里默默做好了迎接训斥的准备。
nbsp;nbsp;nbsp;nbsp;谁知他却说：“总体来说进步不少，没犯太多低级错误，比刚进班那阵强多了。”
nbsp;nbsp;nbsp;nbsp;和预想中不同，温书棠没由得一愣。
nbsp;nbsp;nbsp;nbsp;季鸿生知道她被降班的事，也能看出她心情低落，手中书筒在墙上敲了敲，提点道：“这又不是高考，就一个普通的期末，考不好有什么值得沮丧的。”
nbsp;nbsp;nbsp;nbsp;他这人就不会说好听的话，但态度上已然没了往日那种针对她的毒舌。
nbsp;nbsp;nbsp;nbsp;“就算回了七班也不能松懈，该怎么学还是怎么学，每周一记得来我这领小测卷。”
nbsp;nbsp;nbsp;nbsp;这试卷是季鸿生单独为二班出的，题量不大，但题型很新，能精准涵盖考纲中的每一个知识点。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说这些。
nbsp;nbsp;nbsp;nbsp;眼角漾开酸热，她抿唇挤出笑容：“谢谢老师。”
nbsp;nbsp;nbsp;nbsp;季鸿生摆摆手：“行了，打起精神，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nbsp;nbsp;nbsp;nbsp;九中在这种事上一向讲究效率，大课间就要收拾东西换班。
nbsp;nbsp;nbsp;nbsp;谢欢意哭了半节课，眼睛肿得像核桃仁，拉住她衣袖抽噎道：“早知道我就再多错几道题了，这样就能陪你一起去七班了。”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揉揉她耳垂，反过来开解她：“说什么傻话。”
nbsp;nbsp;nbsp;nbsp;“我认真的。”
谢欢意哭得梨花带雨，嗓子都破了音，凑过去趴在她肩头，“棠棠，我不想和你分开。”
nbsp;nbsp;nbsp;nbsp;其实温书棠自我调节的差不多了，被她这么一说，莫名也泛起哽咽：“我也不想，但现在这不是没办法嘛。”
nbsp;nbsp;nbsp;nbsp;担心场面失控，许亦泽把自家青梅揽过来劝：“别哭了欢欢。”
nbsp;nbsp;nbsp;nbsp;“过一段时间就有摸底考，到时候棠妹就能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而且七班离咱班也不远，就隔了一层楼，想见面的话下课就能见到啊。”
nbsp;nbsp;nbsp;nbsp;他在她耳边说悄悄话：“再这样下去，棠妹一会也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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