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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的手指骤然僵住,如同被冰封。
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是因为我?”
她目光如炬,直刺他试图隐藏的角落,“怕我的身份……让他们为难?或是,”
声音陡然沉下,带着自嘲,“怕他们因我父亲之事……看轻了你?”
跳跳猛地抬眼,眸中锐利如电光乍现:“胡说什么!”
声音带着被戳穿的狼狈与压抑的怒火。
苏白薇不退不让,清澈眼底映着他无处遁形的焦灼与挣扎,声音异常平静,却字字如针,扎向最深的壁垒:“那便是因为你自己。
你习惯了独行于黑暗,背负一切。
向他人求助,对你而言,比闯入圣火堂核心更难,对吗?”
跳跳呼吸陡然一窒,如同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
下颌绷紧如将断的弓弦,额角青筋暴起。
在她那双映照灵魂暗影的眼睛下,所有辩驳溃不成军。
他只能死死攥紧拳头,指节捏得惨白。
“跳跳,”
苏白薇声音柔和,却带着力量,“五年间,你为我取来《青囊书》,在深渊为我寻来荧光珊瑚,一次次救我,护我,是我黑暗中的微光。”
她目光灼灼,逼视他,“可你的光呢?”
跳跳肋间旧伤如被毒针狠狠刺中,身体猛地一颤。
“你执意将自己困在黑暗,拒绝一切光源,哪怕是曾与你生死相托的同伴。
虹猫的信鸽带来的不仅仅是情报,更是信任,是伸向你的手。
你宁愿独自粉身碎骨,也不愿握住它吗?这究竟是骄傲,”
她声音如重锤,砸碎他最后的防线,“还是另一种……更深的自毁?”
“自毁”
二字,如惊雷炸在跳跳耳畔。
他浑身剧震,眼中翻腾的抗拒与痛苦瞬间凝固,随即被一种灵魂被洞穿的茫然与震动取代。
记忆碎片闪过——
虹猫染血的脊背紧贴着他,刀光剑影中嘶吼炸响:“跳跳,左三!
我右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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