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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的玻璃是定製的，很通透，而且几乎看不到雨水留下的脏痕，周围一圈灰色的实木，確实有画框的感觉。
寧凡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笑了笑道：“想像一下，晚上一瓶红酒，看著夜晚的湖景，旁观的人或许便会感嘆一句，人生无限美好。”
“旁观？”
“对，你看对面的湖畔，即便是最热的中午，路过的人也会驻足观望，他们观望的是天鹅湖，还是天鹅湖旁边的湖景豪宅？我想是后者，因为我从小区的布局就能看出来，这栋房子的地基，修建在这片湖之后。”
郑沁点头：“你说得没错，可这跟你口中的旁观有什么关係？”
“外面的人，或许以为住进这种房子的人，便从此跟烦恼两个字脱鉤，事实是否如此，我没有发言权，但我知道，当一切美好都可以被金钱所调动，或者为金钱所驱动的时候，美好就不美好了。”
郑沁没有言语，寧凡看著她笑了笑：“我的观点在郑律师看来，肯定很幼稚，因为我这话很酸，充满了求而不得的嫉妒与艷羡……但总归是有人要说的，这个人未必就不能是我。”
郑沁站得很挺，用很复杂的目光看了寧凡一眼：“语言是人思想的表达，你这话，看似在自我贬低，实际上有一种傲气，在我眼中，你一直是一个很自信的人，但我又一直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和钟乐天的事，你排斥插手……没错，钟乐天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他有这个资本，我和他的长辈，有意促成我们的婚姻，这和你没有任何的关係，所以你很理性的选择保持距离。”
“所以我想知道，你对身边所有人都是这么保持理性的吗？”
寧凡思考了片刻回道：“实事求是的说，是的，因为我们生活在现实的社会，但理性和感谢也不是分隔的，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他叫赵晨，之前在老茶馆，你们见过的，对他，我可以隨意坦露自己的內心，这也是理性抉择的一部分。”
“看来，我不在这个范围之列，那苏苏小姐呢？”
郑沁试探性说道。
“你们……都是我最近才认识的朋友，我很难说在思想上，能和你们保持同频共振，这是最难的地方！”
郑沁笑著点头：“你还真是特立独行！”
“实话说，人的思想是最难控制的东西，更何况始终朝著一个方向，寻找思想统一的人，这是一种很纯粹、也很极端的行为。”
寧凡听著郑沁的解释，点头表示认可：“我想会有的！”
……
小区楼下，寧凡停下脚步，对著送自己出门的郑沁说道：“关於钟乐天，我不想、我无意与他为敌。”
“但我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他说的那番话，我的確很不爽，我也做了让他同样不爽的事，我们之前算是扯平了，你回头告诉他一声，別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爭斗上，他有能力、有平台，不要拿自己的优势，去做一些没品的事。”
“如果他真想报復我，我接著，但这样只会让我更看低了他。”
郑沁看著寧凡说道：“好，我会向他转达……不过你跟梁主任关係不错，钟乐天又是钟主任的侄子，两位长辈有同窗的关係在，做什么事都不能过，他不会和你撕破脸的。”
说完，郑沁又笑了笑：“最近一段时间，我会很閒，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不要客气，总不能每次相遇都要靠巧合吧？”
“好，聘请你的事，我会儘快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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