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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赵晨，他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寧凡接通之前愣了一瞬：为什么自己没有把报案信息告诉赵晨，而是发给了只有一面之缘的王轩？
很明显，他们都是公职人员，可相比之下，赵晨跟自己关係更近，而且要论信任，毫无疑问是赵晨。
这个问题冒出来后，便在寧凡脑海中挥之不去，直到电话铃声快结束时，寧凡才反应过来接通。
“寧凡，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可把我给急死了，大老张究竟自首了没？”
寧凡张了张嘴，一瞬间太多事情堵在喉咙里：“你不应该先问我，那笔钱款的去向吗？”
“大老张都找到了，钱款去向还用问么……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现在忙不忙？”
“你这就是屁话，我哪天不忙？刚从办公室出来抽根烟。”
“那我简单描述一下，大老张已经同意自首了，不过出了点岔子，电话里讲不清楚，他现在正在医院里。”
“怎么弄到医院去了，你没忍住揍他了？”
“没有的事，你抽空过来一趟。”
赵晨十分想骂娘的说道：“我踏马上哪抽空去！
这季度的安全宣传月又到了，梁主任说让我搞出点新意，还有跟刘志强洽谈合作的事，也已经上了日程，我下面几天连撒尿都要读秒！”
街道办本身就是最忙碌的基层单位之一，这一堆事赶在一起，所以赵晨口中的读秒撒尿恐怕不是在夸大其词。
寧凡一时语塞，赵晨又说道：“中午再联繫吧，你等我电话，我就说你怎么一直没信儿，果然出了岔子，不过大老张肯自首就好，你看住他，別让他再跑了。”
“放心吧，他躺在病床上，哪都去不了。”
“嗯，大老张控制住了，就没咱们什么事了，后面的事交给公安那边来办……对了，你等会別忘了给梁主任打个电话，匯报一下情况，他也等著呢。”
“这事不应该你来做么。”
“你又糊涂了不是，我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是原则性问题，我帮你，你才是主角，而且由你来跟梁主任匯报，还能跟他拉近点关係，你信我就行了！”
“行，我知道了。”
寧凡回道。
“先这么说，我先去忙了。”
掛断电话后，寧凡深深吐出口气，这事的复杂程度，可能已经超出了赵晨的预料。
他肯定以为，自己跟大老张谈了谈感情，就成功把他劝返了，可事实上，还牵扯出一件性质恶劣的绑架案！
不仅如此，大老张口中的那个姓苟的老板，也大有问题，寧凡也必须要把他揪出来！
这人敢收黑车，就一定有出手的渠道，在现在管控如此严格的情况下，他还能有这种渠道……答案不言而明！
这种潜藏在队伍中的蛀虫，寧凡必须把他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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