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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蝙蝠侠冰冷的白色目镜，仿佛能穿透它，看到后面那双充满痛苦和坚定意志的眼睛，这一刻，他忽然有点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布鲁斯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外表冷酷的人，蝙蝠侠的沉默和坚硬之下，藏的是一颗经历过同样破碎，却无比柔软和坚韧的心，他选择自己去修补自己破碎的世界
蝙蝠侠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棒棒糖，蓝莓味的
他之前注意到过，蝙蝠侠腰带的某个口袋里有棒棒糖，他从来不吃，但此刻，作用显然易见，此刻的蝙蝠侠的身影和那个笨拙的养父，奇异地重叠在了一起
迪克手中的裁纸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迟来的悲伤和后怕，他扑进蝙蝠侠冰冷的装甲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来
天哪，他真的好想自己的爸爸妈妈，他真的真的，好想他们……而现在，他想见布鲁斯
蝙蝠侠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最终，那覆盖着装甲的手臂还是轻轻地，有些笨拙地环抱住了他，拍着他的背
布鲁斯觉得自己还是太过自大了，他自己是最清楚地，仅仅是陪伴怎么能抹去父母逝去的伤痕，时间是唯一的答案，但在那之前，迪克有自己
“Imsorry”
“不，这不是你的错………从来不是……”
以前，有人和他说了一样的话
等到迪克的哭声渐渐平息，他抬起头，用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蝙蝠侠，他被蝙蝠侠带上了车
他用力地平息了自己的呼吸，吸了吸鼻子，哑声说
“蝙蝠侠……我……我不想再只是被保护了，我不想再像今天这样无力……我想和你一样”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我想学会守护，守护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他顿了顿，特别认真地加了一句
“也守护布鲁斯，我想保护他”
他不能再接受连他也失去了
“请你训练我，好吗？”
布鲁斯看着迪克那双充满了泪水、却闪烁着前所未有光芒的眼睛，听着他稚嫩却无比认真的请求，沉默了
他看到了迪克身上巨大的潜力，也看到了那份和他自己如出一辙的，试图将悲剧转化为力量的决心，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迪克选择了和他一样的道路
许久，蝙蝠侠低沉的声音终于在洞穴中响起
“……训练会非常艰苦，你需要付出你无法想象的努力”
迪克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用力地点头，脸上还挂着泪痕，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不怕！”
“那我就没什么要说的了”
蝙蝠洞从此不再只是蝙蝠侠一人的巢穴，在布鲁斯严格的、近乎苛刻的指导下，迪克·格雷森开始了他的训练，训练强度远超一个孩子所能承受的极限，但迪克从未叫过一声苦
白天，迪克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会抱怨作业太难，会和他最后一块小甜饼，会缠着布鲁斯带他去吃汉堡
到了夜晚，或者布鲁斯出差的某些下午，他就变成了蝙蝠侠沉默而专注的学生，在洞穴里挥汗如雨
迪克小心翼翼地保守着这个秘密，他从未在布鲁斯·韦恩面前透露过一丝一毫关于蝙蝠侠和训练的事情
有一次，布鲁斯看到迪克胳膊上的淤青，故意皱眉问道
“迪克，你最近好像经常受伤？是在学校打架了吗？”
迪克心里一紧，连忙扯下袖子盖住，脸上堆起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属于调皮男孩的笑容
“没有啦，布鲁斯！
是体育课练体操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你知道的，我以前在马戏团练过，总想试试高难度动作嘛！”
他甚至还故意蹦跶了两下，“你看，没事的！”
布鲁斯看着他那“毫无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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