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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结束的时候，方幼凝的身子有些瘫软，头发也凌乱了。
不过今天的进度，陈远还是很满意的，教会了她口算题，只是不那么熟练，以后再多练几次就可以了。
看了看自己的手，姐妹俩虽然性格不同，但在某些...
陈远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反复确认那条信息的真实性。
系统界面冷冰冰地显示着“初审通过”
四个字，却像一团火，烧得他胸口滚烫。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设计会被正式纳入专利保护体系??更没想到，是孙楠福替他完成了这一步。
他忽然想起上个月某个深夜，自己伏案画图到凌晨两点，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全是“小白鹿”
系列的构思：小鹿角纽扣、云朵印花、可拆卸尾巴裙……那时方幼晴端来一杯热牛奶，轻声说：“你真的好认真。”
他还记得自己苦笑了一下：“认真有什么用？连个注册商标都拿不起。”
可孙楠福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看着他一张张翻稿子。
后来有天早上，陈远发现桌上少了十几张草图，问起时，老叔只淡淡回了一句：“借去复印下，还你。”
原来不是复印，是整理、归档、提交。
陈远鼻尖一酸，连忙低下头，假装在看手机时间。
他知道孙楠福从不擅长表达情感，甚至连一句鼓励的话都吝于出口。
但就是这个总板着脸、说话带刺的老男人，在他最没指望的时候，悄悄为他撑起了一扇门。
地铁缓缓停靠站台，人流涌入。
方幼凝迷迷糊糊睁开眼，揉了揉鼻子：“到了？”
“还差三站。”
陈远收起手机，笑了笑，“继续睡吧。”
她嘟囔一声，又靠回姐姐肩上。
方幼晴摘下一边耳机，侧头看他：“你怎么了？脸色怪怪的。”
“没事。”
他摇头，声音有点哑，“就是……突然觉得今天运气不错。”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终究没再追问，只是轻轻把耳机递过来：“听歌吗？能让你心情变好。”
他接过，塞进耳朵。
是一首轻柔的日语小调，钢琴伴奏像雨滴落在屋檐。
他闭上眼，心跳渐渐平稳下来。
出站后，商场已人潮涌动。
周末的购物中心仿佛被注入了某种节日般的喧嚣，孩童尖叫、情侣打闹、促销广播此起彼伏。
三人穿过中庭喷泉，直奔二楼女装区。
“先买内衣！”
方幼凝斗志昂扬，“然后陪我去挑袜子！
再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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